“哈哈!通吃!”
一個三角眼、左眉有道猙獰斷疤的駝背男人,正罵罵咧咧地從人堆里往外擠,手里捏著最后幾張毛票,一臉晦氣,正是趙四。
就在這時,三條彪悍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無聲貼近!
沒等趙四反應過來,一只鐵鉗般的大手猛地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反剪他的雙臂!同時膝蓋狠狠頂在他后腰眼上!
“唔!”趙四眼珠瞬間凸出,渾身力氣被抽干,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雞,徒勞地蹬了兩下腿,就被迅速拖離了喧囂的賭攤,拖進了倉庫后方堆滿廢料和破麻袋的黑暗死角!
整個過程不到五秒,快得周圍賭徒甚至沒察覺少了個人。
黑暗里,張建軍冷冷地看著被宋衛國和另一名保衛干事死死按在骯臟地上的趙四。
手電光打在趙四因恐懼而扭曲的臉上,那道斷眉疤格外顯眼。
“趙四。”張建軍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刺骨的寒意,“我窗臺上的東西,誰讓你放的?”
趙四嚇得魂飛魄散,屎尿齊流,語無倫次:“好…好漢饒命…我…我不知道是您…是…是個戴帽子遮臉的人…昨天在黑市找上我…給…給了五塊錢…就讓…讓我把那個鐵塊放…放南鑼鼓巷95號院…后院亮燈那家的窗臺上…說…放了就行…別的啥也不知道啊…”
“戴帽子遮臉?什么樣?聲音呢?”張建軍追問。
“沒…沒看清臉…帽檐壓得很低…聲音…聲音有點啞…像是…故意壓著的…”趙四抖得厲害,“好漢…我就拿錢辦事…真…真不知道那是您家啊…”
張建軍眉頭微蹙,藏頭露尾,雇傭這種底層混混…手法透著股見不得光的鬼祟。
“廠長,怎么處理?”宋衛國低聲問。
“捆結實,嘴堵上,扔這兒,通知市局周局的人過來撿。”張建軍淡漠地掃了一眼爛泥般的趙四,“把那個金屬塊,塞他懷里一并上交。讓周局去查那個戴帽子的。”
“是!”
……
回到四合院,天色已近黃昏。
前院,陳衛國正在水龍頭下沖洗劈柴的斧頭,水花濺在青磚上。
中院,秦淮茹端著一盆洗好的工裝往屋里走,看到張建軍,腳步頓了一下,低下頭加快了速度。
后院隱隱傳來二大媽訓斥劉光福的聲音:“…再不找個正經營生,你就等著餓死!”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日常的軌道。
張建軍推車進屋,關上門,系統界面上,335元的數字安靜閃爍。
那個金屬塊,像個微不足道的小石子,投入水中,漣漪尚未擴散就被他揮手撫平。
不管背后是誰想用這種鬼祟手段試探或者算計,在他絕對的力量和系統面前,都顯得可笑而徒勞。
張建軍拿起桌上王曉蘭送來的最新翻譯稿,是關于大型鍛件熱處理工藝的。
目光掃過窗臺——空空蕩蕩。
威脅?試探?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紙老虎。
張建軍嘴角勾起一絲冷峭的弧度。
“不管你是誰,想玩,我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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