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洪大軍和趙衛東的倒臺,像塊大石砸進軋鋼廠的渾水,濺起的浪花也波及了南鑼鼓巷95號院。
院里風向變得微妙。
閻埠貴見風使舵,一大早拿著兩棵自家種的小白菜,巴巴地送到張建軍屋門口。
“建軍…不,張主任!一點心意!院里沒了一大爺、二大爺瞎攪和,以后還得您多費心!”閻埠貴笑得滿臉褶子,姿態放得極低。
張建軍沒開門,聲音從屋里傳出,聽不出情緒:“閻老師客氣了,東西拿回去。院里的事,按街道章程辦就行。”
閻埠貴碰了個軟釘子,訕訕地抱著白菜溜了。
中院賈家卻是另一番景象。賈張氏盤腿坐在炕上,三角眼閃著惡毒的光,唾沫星子橫飛:
“呸!張建軍那小畜生走了狗屎運!洪主任和趙隊長多好的人,肯定是讓他使陰招害了!現在可好,院里就剩他一個官兒,尾巴還不翹天上去?”
“淮茹!你可得盯緊了!他工資又漲了,還是廠里紅人,手指縫里漏點,就夠咱家吃香的喝辣的!”
秦淮茹低著頭納鞋底,眼神閃爍:“媽,您少說兩句吧…他現在…不一樣了。”
“不一樣個屁!”賈張氏一拍炕沿,“再不一樣他也是個沒爹沒娘的絕戶!以前是街溜子,現在走了運當個官兒,骨子里還是下賤胚子!”
“他敢不接濟咱家?你就去廠里哭!說他欺負孤兒寡母!讓大伙兒評評理!我看他還要不要臉!”
棒梗縮在角落,聽著奶奶的咒罵,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張建軍沒心思理會院里的暗流。
廠革委會新上任的副主任王懷仁一張“支援三線”的調令,像一把冰冷的尖刀,精準地捅進了鉗工二車間的心臟。
老陳、王小虎、周鐵柱,張建軍技術班底的三大支柱,被連根拔起!下午兩點就要被送去支援三線!
廠長辦公室里,王懷仁那副“大局為重”的虛偽嘴臉,還有硬塞進車間的攪屎棍劉光天,都讓張建軍心頭的殺意翻騰。
但他壓下了,用一句“服從組織安排”和三天軍令狀,硬生生扛住了這記釜底抽薪!
回到車間,面對工人們的焦慮和憤怒,張建軍用鐵一般的意志穩住了軍心。任務不能停!骨頭不能軟!
他把自己關進辦公室,意識沉入系統,斥巨資購買了關鍵技能和替代方案。
“精密機械裝配工藝優化(專家級)”——60元!
“光學輔助定位應用(精通級)”——40元!
系統余額瞬間縮水到元。但海量的知識涌入腦海,那些利用普通設備、通過巧妙工裝和基準轉換實現高精度的“土辦法”,瞬間清晰!
——
四合院里,賈張氏的攛掇終于起了效果。棒梗趁著院里沒人,溜到張建軍屋后的窗根下。
窗臺上,晾著兩條張建軍昨晚帶回來的、用油紙包好的五花肉——那是他準備犒勞自己這幾天殫精竭慮的。
棒梗咽了口唾沫,眼饞得要命。他想起奶奶的話:“那張絕戶的東西,不拿白不拿!他敢吭聲,就說他誣賴小孩!”棒梗踮起腳,臟兮兮的小手猛地一抓!
“啪嗒!”油紙包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