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賀生!”
掛掉電話,張建軍知道,這步棋走對了。賀先生顯然明白他提起陳老的用意——星輝控股的地皮或許走不通,但可以通過其在南洋的關系,從側面增加與怡和博弈的籌碼,或者至少,轉移一部分威爾遜的注意力。
就在他布局南洋時,龍五那邊關于火災的調查取得了突破。
“那個蛇形紋身,查到了。”龍五匯報,“是一個叫‘越南仔’的過氣狠角色的標志。他早年跟過14k,后來獨立單干,專門接這種放火、恐嚇的臟活,但最近幾年銷聲匿跡,聽說去了東南亞。”
“越南仔…”張建軍眼神一冷,“能找到他嗎?”
“很難。但肥彪那邊有人說,前段時間好像在香港見過他,跟一個臺灣來的老板接觸過。”
臺灣來的老板!
線索似乎再次指向了臺島機構。
“繼續查!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個越南仔找出來!”張建軍下令。他要確鑿的證據。
“明白。”
壓力之下,對手似乎也露出了更多破綻。一直靜默的金絲眼鏡男,終于有了動作。他變得異常焦躁,頻繁更換sim卡與外界聯系,雖然用的是暗語,但龍五的人捕捉到幾個關鍵詞:“風聲緊”、“要錢”、“離開”。
“他可能想跑,或者是在向幕后的人施壓,要求補償或保護。”龍五分析。
“看緊他。必要時,可以‘幫’他一下,讓他覺得有機可乘。”張建軍指示。他要順著這條線,看看能不能釣出更大的魚。
多方線索逐漸收攏,指向不同的方向,卻又隱隱交織。張建軍感覺自己正在接近真相的核心,但面前依舊迷霧重重。
威爾遜的威脅,臺島的陰謀,內部的隱患,林向東的舊怨…交織成一張大網。
而他,不僅要破網而出,還要反過來成為收網的人。
他拿起筆,在日歷上圈出了威爾遜計劃向港府正式提交碼頭搬遷方案的日子——那是系統信息提示的下一個關鍵節點。
他知道,那將是下一場硬仗的開始。
在此之前,他必須盡快清理掉身邊的隱患,才能全力以赴。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這一次,看向了南方。
南洋的風,或許能吹散一些香港的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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