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漁民都遠遠看著,沒人敢出聲。魚頭炳在這一帶是出了名的惡霸。
張建軍看著這幾個虛張聲勢的家伙,又看了看他們身后那些敢怒不敢的漁民,忽然笑了。
他正愁買了船,人手和碼頭關系怎么解決,這就有人送上門來了。
“錢,我沒有。”張建軍緩緩走下跳板,站到魚頭炳面前,雖然身高不及對方肥胖魁梧,但氣勢卻絲毫不弱,“不過,我倒是對你這個‘管理’的位置,很感興趣。”
魚頭炳愣了一下,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隨即勃然大怒:“丟你老母!找死!同我打!”
幾個馬仔嚎叫著沖了上來!
張建軍眼神一厲,不退反進!側身避開砸來的拳頭,右手閃電般探出,精準地抓住對方手腕,反向一擰!
同時左腳踹出,將另一個馬仔踹得倒飛出去,撞在堆積的魚筐上!
動作快如閃電,狠辣精準!
幾乎是眨眼間,兩個沖在最前面的馬仔就慘叫著倒地!
魚頭炳沒想到對方這么能打,嚇了一跳,但仗著自己人多,拔出后腰別著的砍魚刀,嚎叫著撲上來:“劈死你!”
張建軍眼神冰冷,就在砍刀即將落下時,身體猛地一個矮身滑步,險之又險地避開刀鋒,同時右手手肘如同出膛的炮彈,狠狠撞在魚頭炳肥厚的腋下!
“呃啊!”魚頭炳只覺得半身一麻,砍刀脫手掉落,整個人如同被戳破的氣球,慘叫著癱軟下去!
張建軍一腳踩住他拿刀的手腕,微微用力。
“啊——!放手!痛啊!”魚頭炳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剩下的兩個馬仔嚇得臉色發白,握著匕首不敢上前。
張建軍俯視著慘叫的魚頭炳,聲音冰冷:“現在,我能泊船了嗎?還需要交茶水費嗎?”
“唔…唔使了!大佬!我錯了!有眼不識泰山!您隨便泊!免費!”魚頭炳疼得冷汗直流,連聲求饒。
“不只是免費。”張建軍腳下又加了一分力,“以后這個碼頭,我說了算。你,和你的人,替我做事。愿意,就點頭。不愿意…”
“愿意!愿意!我愿意!以后您就是大佬!我們都跟您混!”魚頭炳不等他說完,就拼命點頭,什么面子都比不上手快被踩斷的痛苦。
張建軍松開腳,掃了一眼那幾個嚇傻的馬仔和周圍目瞪口呆的漁民。
“把地上收拾干凈。以后碼頭的規矩,我說了算。公平交易,禁止欺行霸市。誰再敢強收保護費,欺負漁民,這就是下場。”他指了指地上哀嚎的魚頭炳。
漁民們面面相覷,眼中先是難以置信,隨即慢慢燃起一絲希望。這個新來的船主,好像不一樣?
張建軍讓蛇仔明處理完手續后,立刻過來接管碼頭,整頓秩序。他需要這個碼頭作為一個可靠的據點。
看著開始忙碌起來的碼頭,和那些眼神逐漸變化的漁民,張建軍知道,他又拿下了一個重要的節點。
航運物流的第一步,已經邁出。
而控制一個小小的碼頭,帶來的不僅僅是便利,更是一個信息匯集點和潛在的力量延伸點。
香江的水路,四通八達。有了船,有了碼頭,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正當他規劃著下一步時,一個渾身濕透、神色驚慌的年輕漁民突然跑上碼頭,帶著哭腔大喊:“不好了!炳哥…不…新大佬!水警!水警扣了我們兩條船!說我們走私!人和貨都被扣了!”
剛剛被收服的魚頭炳臉色頓時慘白:“糟了!那批電子表…”
張建軍眉頭猛地擰緊。
麻煩,總是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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