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可靠!按我說的辦!快!”張建軍不容置疑。
“好!我親自帶隊!”周局的聲音瞬間充滿煞氣。
放下電話,張建軍推開房門。
院子里,宋衛國像標槍一樣立在王曉蘭暫時按在四合院一沒人的房子外,警惕地掃視四周。看到張建軍出來,他無聲地點點頭。
“衛國,跟我走一趟東郊。”張建軍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陳衛國眼神瞬間銳利如刀:“是!廠長!”
兩人一前一后,身影迅速融入濃重的夜色。
………
東郊,廢棄磚瓦窯區。
死寂被刺耳的剎車聲和紛亂的腳步聲粗暴撕裂!
幾輛挎斗摩托和吉普車沖出黑暗,雪亮的大燈如同利劍,瞬間刺穿了那座半塌窯洞的入口!
“里面的人聽著!你已被包圍!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走出來!”周局拿著鐵皮喇叭的吼聲在空曠的窯區炸響。
回應他的,是窯洞深處一聲驚恐的、變了調的嘶吼,緊接著就是“砰!”一聲沉悶的槍響!子彈打在窯洞口的磚石上,濺起一溜火星!
“媽的!負隅頑抗!強攻!”周局怒吼。
“轟!”一顆催淚彈精準地砸進窯洞深處。濃烈的白煙瞬間彌漫開來!
“咳咳…咳咳…”劇烈的嗆咳聲和慌亂的腳步聲從煙霧里傳出。
幾個矯健的身影借著煙霧掩護猛撲進去!激烈的打斗聲、悶哼聲、物品破碎聲在狹小的空間里爆開!
不到一分鐘,一切歸于沉寂。
兩個公安干警一左一右,拖著一個瘦小枯干、滿臉涕淚的男人出來,狠狠摜在冰冷的泥地上!一把粗糙的土槍和兩把匕首被扔在旁邊。
周局大步上前,手電強光直接打在孫老蔫那張因恐懼和催淚瓦斯刺激而扭曲的臉上,厲聲喝問:“孫老蔫!說!誰指使你襲擊王曉蘭?破壞軋鋼廠設備?給你遞紙條的是誰?!”
孫老蔫拼命地掙扎著,嘴里發出嗬嗬的怪聲,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饒…饒命…我不知道…真不知道…都是…都是‘信鴿’…‘信鴿’傳的話…錢…錢也是他放老地方…我…我沒見過人…饒命啊…”
“‘信鴿’?”周局眉頭擰成疙瘩,竟然還有幕后人。
就在這時,張建軍和宋衛國的身影出現在燈光邊緣。
張建軍沒有靠近,只是隔著一段距離,冷冷地掃了一眼地上爛泥般的孫老蔫。
孫老蔫似乎感應到什么,掙扎著抬起頭,模糊的視線對上了張建軍那的眼睛,他猛地打了個寒顫,喉嚨里發出意義不明的咯咯聲。
“帶走!連夜突審!”周局煩躁地揮手。
公安干警將癱軟的孫老蔫架上車,吉普車引擎咆哮著,卷起塵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張建軍站在原地,夜風吹動他軍大衣的下擺,宋衛國站在他側后方半步,像一尊沉默的鐵塔。
“廠長,孫老蔫抓到了,但那個‘主要人’…”宋衛國低聲開口,帶著憂慮。
“蛇打七寸,還沒打到。”張建軍的聲音比夜風更冷,“他會再露頭的。只要敢伸手,就剁了他的爪子!”
轉身,張建軍目光投向四九城的上空。
“游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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