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穢語在莊重的會場里炸開,場面瞬間混亂!
主席臺上的領導們臉色都變了。楊廠長氣得拍桌子:“胡鬧!把她弄出去!”
幾個保衛干事好不容易架住瘋狂掙扎的秦淮茹,往外拖。
秦淮茹雙腳亂蹬,頭發散亂,對著張建軍的方向歇斯底里地咒罵:“張建軍!你等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賈家跟你沒完!”
張建軍站在主席臺邊,冷冷地看著這出鬧劇,臉上沒有絲毫波動。
秦淮茹被強行拖了出去,刺耳的哭罵聲漸漸遠去。
會場里一片死寂,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張副廠長,你看這…”楊廠長看向張建軍,一臉歉意和擔憂。
張建軍整理了一下衣領,聲音沉穩,仿佛剛才的鬧劇從未發生:“讓各位見笑了。一點家庭糾紛,影響了大局。大家繼續。”
張建軍的鎮定自若,瞬間穩住了場面。
———
四合院里,秦淮茹被保衛科的人像扔破麻袋一樣丟在自家門口。她癱在地上,眼神渙散,臉上被抓出幾道血痕,衣服也扯破了。
院里鄰居們遠遠圍著,指指點點,沒人敢上前。
“瘋了…真瘋了…”
“敢鬧到廠里大會上去?不要命了?”
“這下好了,棒梗加刑,她怕也得進去…”
王主任黑著臉走過來,看著爛泥般的秦淮茹,又氣又恨又有點可憐:“秦淮茹!你…你糊涂透頂!棒梗犯錯加刑,那是他咎由自取!跟張副廠長有什么關系?你跑到廠里大會上去撒潑,這是破壞生產秩序!是犯罪!等著派出所來處理你吧!”
秦淮茹仿佛沒聽見,只是喃喃自語:“絕戶…都絕戶了…姓張的…你不得好死…”
沒人注意到,閻家那扇緊閉的窗戶后面,一雙怨毒的眼睛正死死盯著秦淮茹和張建軍家亮燈的方向,眼神里充滿了快意和惡毒。
閻解成手里,緊緊攥著一個小紙包,那是孫老蔫昨天偷偷塞給他的東西…
———
深夜,張建軍回到四合院。院里一片死寂,只有秦淮茹倒座房里隱約傳來壓抑的哭泣聲。
他推門進屋,桌上除了文件,還多了一摞用牛皮紙包好的書。上面放著一張紙條,字跡娟秀:
“張副廠長:
聽說您喜歡鉆研技術。這些是我托同學找的機械工程方面的俄文原版書,希望對您有用。請您保重身體。
王曉蘭即日”
張建軍拿起最上面一本厚厚的《機械設計原理》,翻開封皮,里面夾著厚厚一疊手寫的翻譯稿,字跡工整清晰。
他沉默了片刻,將書小心放回桌上。
剛坐下,準備看文件,目光落在桌角。
那里,又靜靜地躺著一張新的紙條。同樣廉價的黃草紙,同樣歪歪扭扭、仿佛用左手寫下的字跡,內容卻更短,更陰冷:
“大會很熱鬧?好戲還在后頭。”
張建軍拿起紙條,指尖冰涼。
宏發的爪牙雖然被斬斷,馮濤余孽也清理了不少,但這藏在暗處的毒蛇,似乎總能找到新的縫隙。
拉開抽屜,將這張新的紙條和之前那張“斷人財路”的放在一起。
燈光下,兩張紙條并排躺著,像兩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山雨欲來風滿樓。這四合院的平靜,不過是暴風雨前虛假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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