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爺子受到重創，但幸好戴鑫的丹藥遞得及時，最終只是一身修為盡失，雙腿殘廢。

醒來后精神還是挺好的。

鄭重其事的上門給陳今越道了謝。

這場大戰看似嚴重。

實際上無人傷亡。

就算是被交戰罡風誤傷的，感覺只剩最后一口氣兒了，也睡一覺就活蹦亂跳了。

陳今越一開始是想分些丹藥送出去的。

但沒想到，閻王的‘謝禮’來這么快……

“你不用謝我，你們常家在這件事中出了不少力，這是神君的獎勵。”不是自己的功勞，陳今越也不強攬。

但常老爺子卻釋然的笑了，“要不是你不計前嫌，常家沒有機會出力。”

歸根究底，還是要感謝陳今越。

她跟地府達成了合作。

也是她給了常家機會。

陳今越聽他這么說，也沒再多說什么。

客套的寒暄了一陣。

常老爺子知道他們沒什么交情，也不繼續尬聊了，將謝禮送出去，就準備離開了。

輪椅碾過地面。

到門口時，終究還是停了一下。

轉頭一本正經的詢問了句，“你之前說收徒，還算數嗎？”

陳今越，“啊？”

她視線不自覺的，落在了他殘廢的腿上。

心里微驚。

這么拼的嗎？

幾十歲的年紀，就算廢了，還在想著努力呢？

不愧是心心念念成為玄學第一家族的世家啊！

“我是沒有機會了，”常老爺子順著她的視線看到自己的腿，樂呵呵一笑，“但我們常家，還有幾個天賦不錯的孩子，跟戴鑫比……”

“常爺爺！”

一直在旁邊安靜如雞的戴鑫感受到了危機感，立刻維護自己唯一弟子的身份。

順便表態，“我這天賦不是我吹，年輕一輩沒人能比得上好吧？”

蘇琰倒是可以相提并論一下。

但是太聒噪了，而且已經拜師了，他師父才不會收這種人。

而且他現在跟著師父，已經隱隱跟蘇琰都拉開距離了，一騎絕塵好吧？

就問還有誰！

常家那幾個愣頭青，敢揚比蘇琰還更有天賦？

常老爺子聽著這話，倒是沒反駁。

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知道，只是榮小姐之前提起過，我也是順便問一問，好歹為常家爭取一下。”他辭誠懇，倒是讓戴鑫無話可說了。

那雙懇切的眸子，定定的看著陳今越。

再無昔日的傲慢和輕視，有的只有敬意和期待。

陳今越對他這超強的家族榮譽感，確實很敬佩。

但是也確實沒有收徒的想法了。

她沒那么多時間。

而且收徒，她真的沒傳授些什么，反倒是指使人家跑腿的多……

她斟酌了一切措辭，“當時那么說只是權宜之計，讓對方主動開口留下我，如有冒犯，還請見諒。”

這是婉拒了。

常老爺子有些失落，但點到即止，也很識趣的沒再說什么。

“現世玄學想要發揚，僅靠官方是不夠的。世家的權限會逐步恢復，大家以后共同學習。”

常老爺子失落的眸子之間散發出光芒，“還可以這樣？那靈異部門……”

雖然知道陳今越說話的份量，但他還是下意識追問。

“這話就是龍部長說的，只是還沒公開而已。”

“！！！”

常老爺子再三謝過之后，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