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時空交易所都說了，其他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虞心澄就直，把情況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然后下結論，“師父，我猜測，沈妍書身上有邪祟，這邪祟可以躲過天道搜查。”

說完這話，她死死盯著師父的神情。

不錯過任何一絲細微變化。

當初她在風清宗名聲一落千丈，其實就是從揭穿沈妍書有問題開始的。

但如果沈妍書身上的邪祟真那么厲害，她就算再次萬劫不復，也必須揭穿，必須警示修真界長老。

天道都無計可施，這不是她個人能應對的范疇。

越多的人站在沈妍書的陣營，修真界就越危險。

但就看，云霄宗會不會信她了……

“系統？”

云霄宗主擰眉，一張溫和的臉嚴肅了些。

他眸子微微瞇起，里面閃爍著銳利的光，“本座倒是從未聽說過這種東西。”

“那她消失的瞬間，你有沒有察覺到什么異樣？”他繼續追問。

虞心澄搖頭，她什么都沒感覺到。

連傳送符的磁場波動都沒有。

就是憑空消失……

“你能感受到天道威嚴，卻沒感受到它的動靜？”云霄宗主臉上一片駭然，不敢想象那東西的實力。

不過天戈符力量雖然強大。

但按道理來說，天道審判，合體以下沒感覺。

虞心澄卻察覺了。

這其實有兩種可能。

第一，天道迫不及待的想弄死人，沒想隱藏氣息。

第二，天道威壓只是一個信號，給虞心澄一個認可的信號。

他覺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沉吟了幾秒鐘，他直接下達命令，“這次大比云霄宗不爭名次，不惜一切代價，殺沈妍書！”

話落，他將兩張天戈符遞還給了虞心澄。

這意思，是鼓勵她用這符砸了。

一張不行，那就兩張。

就算弄不死，大比那么多長老在，一定要抓住那邪祟。

虞心澄聽見最后那句擲地有聲的話，心里猛的一震，看著宗主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師父，您，信我說的話？”

沈妍書有問題，這句話就像魔咒一樣。

她每告訴一個人，就是推開了一個人。

對方會說她想多了，會說她妒忌沈妍書，會想方設法幫沈妍書開脫。

就是不會信她。

久而久之，她也習慣了放棄掙扎。

但突然在某一天，她再次鼓足勇氣提及，卻被人毫不猶豫的肯定，甚至支持。

她感覺像做夢一樣不真實……

云霄宗主對上她那雙受傷又小心翼翼的眸子，輕嘆了一口氣，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本座是看著你長大的，也一直關注你，你在風清宗的遭遇突然又反常，我為何不信？”

旁觀者清。

他一直覺得風清宗那凡間來的丫頭不太對勁。

當然，他承認，一開始是因為虞心澄，對她有些偏見。

但從虞心澄出事，他直接肯定了這個偏見。

那丫頭就是有問題。

虞心澄命格特殊，不說太上長老當初出山那一卦，就是他突破渡劫的契機，也是從她身上得到的。

天道偏愛，沒有一點水分。

然而就是這么一個受天道偏愛的天之驕子，連化神境都未入，直接在金丹期隕落？

可能嗎！

再說一個體弱多病的凡人姑娘，入修真界兩年時間，迅速結丹。

這速度邪修都趕不上！

但修真界對天才是寬容的，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她就是天賦卓絕。

做的任何事，都是被支持贊同的。

自家宗門都如此，外人再不滿意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