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搖搖欲墜,卻始終堅持不倒的`x城,屈f騎在馬上,滿心不甘,雙目欲噴出火來,他指天發誓,必會卷土重來,到時候要把吳韜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吳韜在城頭解開腰帶,沖著屈f撒了泡尿!
得知東線全面敗退,而鄴城又被包圍,援軍都被打垮,元沐蘭終于派來了使者,前往中牟求見徐佑。
使者是穆梵,和徐佑是老朋友了,但徐佑避而不見,由譚卓和何濡和他會面,雙方也不寒暄,穆梵開門見山的道:“聽聞貴國突生變故,楚主因而召徐大將軍回京,我奉軍帥之命,特來為徐大將軍送行!”
這是下馬威,表明北魏對楚國朝廷的動靜一清二楚。
譚卓笑道:“區區小賊,成不了氣候,何勞貴主費心?”
“哦?”
穆梵故作驚訝狀,道:“孫冠身為大宗師,武功稱
雄南北,天師道下轄二十四治,教眾數百萬之多,這樣的小賊,在下愚鈍,百余年來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何濡冷冷道:“妖道不知天數,妄移神器,鶴鳴山就算能招聚百萬眾,也不過土雞瓦狗爾。大將軍已稟告主上,只遣一良將,率三萬虎賁回京,不出旬月,天師道彈指可定!”
外之意,我走了三萬人,還有十萬和你們打,千萬別得意太早。
穆梵沉吟起來,徐佑行事別具一格,或許真的敢抗旨不親自回京,只分兵三萬前去平定孫冠的叛亂。
說心里話,孫冠是大宗師不假,可戰爭不是江湖比武,精銳部曲要長年累月的操練,后勤補給要長年累月的囤積,兵甲器械要長年累月的鍛造,三者缺一不可,所以天師道教眾的戰斗力怎樣,大家心里都沒底。而徐佑的部曲經過西涼和北魏的雙重檢驗,堪稱世間一等一的強兵,只出動三萬人,會不會真的能平定天師道?
穆梵哈哈笑道:“當年都明玉僅靠著揚州治一治之力,就在江東半壁攪起了滔天的風浪,孫冠如今可是二十四治齊反,何祭酒未免太過輕敵……”
譚卓嗤之以鼻,道:“此一時彼一時!都明玉叛亂,大將軍尚在蟄伏之中,想做點什么也是有心無力,可最后破賊,還不是仰仗大將軍的妙計?現在大將軍位極人臣,有足夠的實力去對付孫冠,穆將軍若是不信,大可拭目以待!”
針鋒相對的不客氣,不是為了耍嘴皮子吵架,而是為了接下來的和談做鋪墊,穆梵見語占不到便宜,改變了策略,道:“我對大將軍是相當敬仰的,也認為大將軍出馬,孫冠不是對手,可是只遣一所謂的良將,難道不怕楚主不高興?”
譚卓點到即止,道:“我主乃明君!”
何濡卻嘴上不饒人,道:“穆將軍久在鮑魚之肆而不聞其臭,或許不知道什么是明君,我舉個例子,元光如果生在大楚,絕不會屢受猜疑……”
穆梵離間不成,反而引火燒身,何濡的話實屬對魏國皇帝的大不敬,駁斥也不是,同意更不行,其實他連聽都不應該聽。
啪!
穆梵摔了茶杯,憤然站起,然后拂袖而去。
他并不惱怒,但是主辱臣死,不做個樣子,日后被外侯官察知,再傳到皇帝耳朵里,不死也得脫層皮。
如果元瑜真是胸懷寬大的明君也就算了,偏偏……哎,這就像越是窮人越是得裝出格調和層次,自己沒有的東西,最恨別人提。
譚卓追出去,禮送穆梵離開,該有的程序不能少,畢竟大楚是禮儀之邦,不和披發左衽的索虜一般見識。
第一次談判宣告破裂。
不過,大家都不急,知道這只是開胃菜,元沐蘭過幾天還得派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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