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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寒門貴子 > 第八十八章 殺一人而三軍震

      第八十八章 殺一人而三軍震

      鏖戰到了下午,太陽開始西斜,原本背對著光線的楚軍占著便宜,因為正對著太陽幾乎睜不開眼的魏軍至少需要分出三成的精力去躲閃對面的刀槍反射過來的金屬光芒。

      現在形勢對調,楚軍得瞇著眼,而魏軍則看得清晰,幸而光線不再那么的奪目,影響微乎其微。可戰況也越發的激烈,南、北兩面的城墻都已破壞大半,若非穆梵組織民力提前在內城造了第二道矮墻,現在的倉垣已經失守。

      盡管如此,他也心知守不住了,雷霆h的威力超乎想象,天下堅城徹底成了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倉垣可以丟,反正日后還奪得回來,但麾下仍活著的一萬五千多名鎮戍兵卻不能全部死在這里。

      突圍,成了唯一的選擇。

      不過,在重兵層層圍困的絕境里,如何突圍,很是考究統帥的能力。穆梵的法子很簡單,卻很有效,他直接洞開四面城門,驅趕城內的十數萬漢人百姓沖向楚軍的陣營,婦孺老幼在前,青壯男子在后,且允許自帶細軟和牛羊牲口。敢遲疑不前者,當眾砍頭剖心,再不動者,殺其子,逼其母,殺其兒,逼其父,血腥至極的殺戮手段徹底讓這些平日里為鮮卑人做牛做馬的卑賤漢人們崩潰了,撕心裂肺的哭嚎聲慘不可聞,然后瘋了似的,踉蹌著、爭搶著、仿佛從山頂傾瀉的磅礴泥流,互相夾裹著彼此,絕望的沖向楚軍。

      他們不知道楚軍會不會念在漢人同脈而停止攻擊,可現在明擺著留下來必定要死,沖出去或許還有活路――對這些無法決定自己命運的可憐人來說,亂世之中,或許可以活命,已經是老天爺難得的開了恩。

      徐佑接到奏報后,毫不遲疑的命令全線停止進攻,攻城的各部讓開出城的道路,以水師舟船為掩護,持續用強弓勁弩壓制城頭的魏軍,然后由步軍分出人手幫助逃出城的漢民有序的離開戰場。

      可這畢竟是十幾萬人,又處在完全驚恐的狀態,不聽指令,肆意亂跑,好幾次差點沖散了楚軍防線,前面負責的各級主官的抱怨流水似的呈上來,大都主張封堵三門,只開一門供漢民逃命。否則的話,兵力無法集中使用,魏軍必定趁勢突圍,恐會放虎歸山。

      封三門開一門,對戰爭的勝負來說可能是上策,可對百姓而,也是滅頂之災。十數萬人從一門涌出,踩踏不知要死多少,擁擠掉進水里還不知要淹死多少,這樣的勝利,不要也罷!

      徐佑冷冷道:“區區穆梵,算得什么虎?鎮戍兵又不是北魏的百保鮮卑,全放走了又如何?不過為了爭戰功而已!傳我將令,敢傷及百姓者,剝奪此戰所有功勞,移交軍正論處!”

      中軍的結構龐大,又牽扯到朝廷根基,是各方焦點所在,因此徐佑沒有急著仿照翠羽軍對中軍進行大刀闊斧的改制,軍法還是由軍正掌管,沒有另設監察司。

      可沒有監察司,對軍隊的掌控就無法做到如臂使指,更沒辦法洗腦做到統一思想。若今日率領的是翠羽軍,徐佑之前的命令會得到堅決徹底的執行,不可能像現在這般受到下面的強烈反彈。

      傳令兵剛要離開,譚卓喊住了他,對徐佑道:“我親自去一趟吧!”他是擔心下面人產生抵觸心理,或者陽奉陰違,到時候傷及百姓太過,怕是會惹來徐佑雷霆之怒。

      行軍法殺人不要緊,然而中軍的這些將領誰的背后沒有錯綜復雜的關系網?可能一個小小的軍侯,背后坐著的是朝中某位重臣。徐佑要振興大楚,需要各方面的大力支持,不能做孤臣,不能做直臣,所以得罪人的事,還是由他這個大將軍府的司馬來代勞。

      徐佑想了想,容色稍霽,道:“你去看看也好!蒼處,帶百人隊跟著司馬,千萬別有閃失!”

      “諾!”

      蒼處甕聲甕氣的應了聲,提了提手里的巨斧,道:“譚司馬,請!”他雖然只是八品武烈將軍,可是徐佑最為腹心之人,連譚卓也不敢托大,客氣的欠了欠身子,領著眾人去了。

      譚卓的能力毋庸置疑,有他出馬,很快搞出了應對的法子。先用盾兵排成兩排,架上槍,留出供三人可行的通道,凡不聽號令沖陣者,直接綁了扔到后面看守,并安排了上千人齊聲宣講歸附政策,聽令者可活,不聽令者生死由天,效果立竿見影,不僅變得井然有序,而且速度快了許多。

      但北門負責主攻的五品建武將軍、齊興郡太守柳渠自恃門第,不屑于聽從譚卓的命令,等傳令兵離開,呸的吐了口吐沫,道:“司馬?狗司馬!給我堵死北門,別說人,就是豬羊也不許出來。”結果手下的部曲殺了不少百姓,被混在人群里的北魏奸細鼓動道:“胡人不讓我們活,那是種不同,咱們怨不得。可漢人也不讓我們活

      ,大家心甘嗎?反正是個死,人死鳥朝天,不如跟我沖過去,看他們殺不殺得盡?”

      人到絕境迸發出來的求生意志可以超越一切,北門的防線竟被這數萬逃民呼啦沖開了一道大口子。倒不是他們比魏軍還厲害,畢竟同根同種,很多兵卒殺了幾人后終究還是退縮了――這不是敵人啊,而是黑發黃膚的同袍,婦人的哀哭,幼童的血淚,怎么下得去手?

      候在城里的穆梵迅速察覺到北城外的變化,再不遲疑,留下五千死士斷后,帶著一萬騎兵拋卻所有糧草輜重,從北門狂奔而出。

      以步對騎,全靠事先擺好的陣勢,被逃民沖亂的北門再難以抵御萬騎裹張的威力。如果從高空俯瞰,可以看到魏軍仿佛黑色的利箭,一往無前的往北進行鑿穿。

      柳渠急得眼底都是血絲,拔刀督戰,甚至砍了幾個畏縮不前的兵,卻還是回天乏力,被敵人反身疾射一波,傷亡了數百人,余者膽顫,況且兩條腿怎么追趕四條腿,只能呆呆的看著魏軍突出了層層重圍,消失在遠處。

      倉垣之戰持續了三個多時辰,輪流進攻的兵力達到了八萬人,徐佑手里還握著兩萬的預備隊沒有動用。戰后統計傷亡數字,楚軍戰死一千一百人,傷了三千六百人,魏軍戰死了一萬一千人,主要是被穆梵留下來當成炮灰的五千人,以及他突圍時傷亡的四千多人,也就是說守城其實只傷亡了兩千多人,這還是在楚軍的武器裝備全方位碾壓的優勢條件下,且魏軍率先喪失了斗志,放棄了巷戰,由此可知攻城之難。

      豫州刺史府成了臨時的大將軍節堂,左右站著數十名尚未脫甲的將軍們,無不腰刀沾血,滿面塵灰,殺氣騰騰,此刻沒有任何慶功的歡悅,人人神色沉重,默不作聲。

      徐佑看著堂前跪著的柳渠,道:“你可知罪?”

      放走了穆梵,柳渠自知有過,但起因還不是徐佑心慈手軟,偏要收攏那些墻頭草似的老百姓,以致于貽誤戰機?

      他撇過頭,氣呼呼道:“節下知罪,臨戰不力,讓索虜逃了!”

      “那不是你的錯,為十數萬百姓計,穆梵的死活微不足道,他無非率殘部逃往滑臺,我方才接到齊嘯的捷報,滑臺已克,他去了也是送死。你的罪過,是不聽司馬的號令,縱容屬下虐殺無度,激起民變,導致北門防線出現漏洞,給了穆梵可趁之機……”

      柳渠梗著脖子,很不服氣,徑自打斷徐佑的話,道:“譚司馬那是亂命!兩軍陣前,容不得菩薩心腸,若是怕殺人,別穿這身戎服,干脆去廟里當和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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