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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燈,一直亮到凌晨。
姜祈安有生之年第一次喝大了。
拋開規矩束縛,拋開禮制教條,全無平時沉靜清潤的模樣,跟簫承宇一起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
“她成親了。”姜祈安抱著酒瓶子,突然破天荒的來了句。
簫承宇往后躺的動作頓了下,“是嗎?”
那要多備一份禮了。
嗯,待會兒回去之前再薅點好東西。
“她們那個世界,人人平等,想法開放,有些……”姜祈安想到了晚上跟桑禾淵一起看到的東西,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我都不方便談論的物品,他們能公開售賣,女子也能售賣。”
也就是那件東西,結合陳今越解說時淡定的樣子,極大的刺激到了他。
比得知她成親這個消息還要震撼。
一直清楚的知道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通過這件事,更直觀的感受到了這個結論……
“什么物品啊?”
簫承宇不以為意,“你不方便談論的多了去了,那是你的問題,桑禾淵就不會。”
姜祈安想了想,突然覺得有點道理,但心里格外不舒服。
思索片刻,猛地踹了一腳地上的人。
簫承宇順著他踹的方向翻了個身。
“一腳一百兩。”
“你現在怎么變得跟桑禾淵一樣俗氣?”
姜祈安嫌棄的看他。
簫承宇聲音情緒難辨,“他俗氣你還不是跟他好?都多久沒給我來信了?來信也是傳達命令,也不關心問候我,就把我娘送過來就算了……”
姜祈安微怔,喝得有些迷糊的腦子,因為這話稍稍清醒了一點。
他抬眸,看著他眼神一陣恍惚。
從簫承宇獨自回到邊關后,他們的聯系確實變少了。
他忙于政務。
簫承宇忙于征戰。
二人能這么悠閑坐在一起喝酒更是從未有過,邊關共患難的那段時光,在回憶里也愈發模糊。
以至于今晚剛見面,他都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態度面對他。
從看到他跳腳,似乎熟悉的感覺才回來……
“差點喝忘了,我還有個東西給你。”他轉移了話題。
簫承宇也只是突然上頭了,感性的抱怨了一句,抱怨完又覺得自己矯情,生怕被笑話。
聽到他轉移話題,忙順勢問,“什么東西?”
姜祈安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來,“這叫能量屏障釋放器,你可以理解為一個盾牌,但是這個盾牌防護的更周全,像一個罩子可以把一片地方罩起來,不受外界傷害。”
簫承宇聽到這介紹,緩慢的從地上坐起來,盯著東西眼睛放光。
“像個罩子?那在戰場上豈不是無所畏懼?如果每個士兵都能擁有一個……”
“想什么呢?這個罩子可以變換大小,足夠將整個營地都籠罩起來!一個就珍貴無比,每個人士兵一個那還了得?”
“!!!”
簫承宇猛的抬眸看著他,不可置信,“整個營地都籠罩起來?”
姜祈安點頭,開始教他使用,差不多跟儲物戒指一樣,就是用意識控制的。
他喝多了頭實在暈,于是將嘗試攻擊的任務交給了他。
簫承宇站在屏障外。
因為是他控制釋放的,所以能感受到屏障。
但是肉眼卻根本看不見。
他嘗試著拔劍輕輕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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