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長長呼出一口氣，幻空雙目之中閃現過一抹疲憊，也許煉神期的強者，根本就不應該知道靈氣的消耗是什么。

可是因為身體的特殊狀況，現在的幻空只是刻畫了五種陣法的基陣圖形，就已經讓他感到了筋疲力盡，體內所余不多的靈氣虛虛蕩蕩。

第五道陣法刻畫出來的時候，最前面刻畫出來的三道陣法，已經隨著靈氣的消失而徹底消散了。

好在所有的陣法都已經原原本本的被左風記在腦中，不然幻空恢復了靈氣后還需要重新刻畫，可現在真的沒有時間讓幻空來慢慢積蓄靈氣了。

左風的食指如不受控制般在袖中劃動，他如此做能夠更好的記憶之前幻空刻畫出的符文。除此之外在這樣刻畫陣法的過程中，左風也能更加真切的去體悟陣法的內容。

全部五道陣法刻畫完畢，幻空也是雙目微微瞇起，平靜的看著還是在不斷體悟中的左風，雙目之中隱隱有著一絲期盼。

當左風抬頭看來的時候，幻空眼底的那一絲期盼卻是瞬間消失，似乎不希望對方看透自己心中的想法。

“幻空前輩，這五套陣法之中，似乎……”

“似乎怎樣，有什么感受就盡管說出來嘛！”幻空目光微微閃爍，略帶幾分考教意味的說道。

點了點頭，左風目露回憶的神情，說道：“感覺前輩所刻畫的陣法，似乎有的是陣法變化而成，有的是陣法拆分而成。”

臉上閃過一抹喜色，聲音卻是十分平靜的說道：“說下去，為什么會有如此感覺。”

聽了對方略帶鼓勵的意味，左風也是繼續說道：“前三道陣法之間，似乎在主要的陣法連接上，有著極為類似的環節。而且前三道陣法的輔陣類型雖然有所變化，可是組合的方式幾乎沒有什么變化。

而后面的兩道陣法，雖然連接方式和組合上都有有不小的差別，可是其中符文卻完全是在一個系列之中，感覺……感覺若是完全結合到一起，可能會顯得更加完整。”

“啪”

雙掌輕輕一擊，幻空顯得有些激動，點頭說道：“小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在陣法符文上的造詣果然遠常人。

你看得沒錯，前三道陣法是一式三變，雖然看起來變化不大，能夠達到的效果卻各有不同。而后兩種陣法算是一分為二，雖然集合到一起效果會強大數倍，遠不止一加一那么簡單，可是受到材料上的限制，無法將其結合。”

原本左風就看出了一些端倪，如今聽到幻空的解釋后，左風也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原因，說來說去最后還是受到了材料的限制。

“不論是前一式三變的陣法，還是后面一分為二的陣法，其實際意義上就是要將陣法之力完全凝聚在一擊之上，這種方式也被稱為‘聚陣一擊’！

可是這種方法，重點卻并非是在一個‘擊’，而是在那個‘聚’字。如果不能夠將陣法之力徹底凝聚到一起，那么這一擊也根本揮不出真正的效果。”

如此一解釋，左風也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而且結合那五道陣法的變化，左風體會的也更深刻了一些。

因為左風在玄武帝國，通過逆向推衍的方式，領悟的第一套陣法就是聚靈。因此在看到眼前幻空刻畫的陣法后，立刻就在其中辨認出了四組巨大繁復的聚靈法陣。

只是幻空刻畫的聚靈法陣，比起當初雍圖所創的還要復雜的多，不過萬變不離其宗，因此左風在研究了片刻后就已經將其吃透。

腦海之中五道陣法快掠過，而最后兩道陣法也是最終停留在了左風腦海之中，不知為何這兩套陣法在腦海中反復出現的次數最多，好似自己會下意識的更愿意選擇這兩套陣法一般。

“前輩，如果從其中選擇，這五套陣法，是否最后兩道的威力最強？”幾乎沒有什么猶豫，左風便直接向幻空詢問道。

聽到左風的問題，幻空先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可隨后又無奈搖了搖頭，正在左風滿臉不解的時候，他卻是已經解釋道：“你應該明白，后兩道陣法是被一拆為二后的陣法，如果彼此結合自然威力極強，就算以那奇舌的實力抵擋起來也有不小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