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遙被男人冷不丁從身后搭在自己的肩膀,嚇了一跳,連帶著酒都清醒了幾分。
她舌頭打結,但氣勢并不弱:“你,你誰啊?走開,我不認識你!”
男人猥瑣一笑,“我是你老公啊,你怎么不認識了呢?”
“呵呵,老婆,你喝醉了,這是樓王。我們不住這棟,我們在后面的21棟!”
蘇傾遙一陣惡寒,意識到了危險,扭著身子就想跑。
可她腳底發軟,沒跑兩步就跌倒了。
她看見男人搓著手朝她走近,“跑什么呀,小美女。這么喜歡跟老公玩你追我趕的游戲嗎?”
陸硯修一直都注意著門口的監控。
都九點了,她還沒回來。
他眼皮一直在跳,心神不寧地下樓,先去小區門口等她。
誰知,剛出單元樓,就看到了地上滿臉驚恐的女人,和她面前不斷發出猥瑣笑聲的男人。
陸硯修跑了過去,一個過肩摔將那猥瑣的男人摔到了草坪里。
蘇傾遙眸中含淚,睜大杏眸,身體微微的顫抖:“你...”
陸硯修視線落在她蹭破皮的膝蓋,眼眸一黯。
“我帶你上去擦藥。”
蘇傾遙似乎認出了眼前的人,“陸總。”
“嗯。”
她看著被摔進草坪的男人,聲音微顫:“那他怎么辦?”
陸硯修并不看那猥瑣的男人,而是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將她打橫抱起。
“放心,他等會兒就有人來處理。”
-
蘇傾遙的酒是徹底醒了。
她乖乖地坐在陸硯修家客廳的沙發上,見他拿著醫藥箱蹲在地上。
她伸手,“陸總,我自己來吧。”
“別動。”
溫熱的呼吸吹了吹她的傷口。
蘇傾遙垂眸,只見陸硯修半跪在自己的腿間,冷白的指骨間夾著沾著酒精的棉簽,小心擦拭著她的傷口。
蘇傾遙其實沒那么怕疼。
孩子都生過了,這點小磕小碰的,能有多疼呢。
但陸硯修依然我行我素的,小心翼翼地給她上藥。
蘇傾遙心中感覺到別樣的情緒。
曾經自己還是孩子牙牙學語的時候,也曾經被父親這般捧在手心照顧過。
“陸總,其實我自己可以的。”
興許是喝了點酒,她變得比平時膽子大了點,“很久沒人這樣給我擦過藥了。”
“上一次,還是我父親沒過世的時候。”
陸硯修掀開一只眼皮,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旋即繼續低頭處理。
五分鐘后,他扔丟棉簽。
“好了。”
“謝謝。”蘇傾遙道謝。
她發現自己對自己老板說得最多的,居然是謝謝。
陸硯修似笑非笑地彎腰收拾醫藥箱,“只有口頭謝嗎?”
蘇傾遙怔了怔,小心翼翼試探著問:“當然不是。我給你送個小禮物,可以嗎?”
陸硯修勾了勾唇,語調上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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