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遙再次來到這個四合院的私房菜。
又一次路過那片荷塘,她許了兩個愿望,無聲地笑了笑。
她許了兩個愿望。
第一個,跟陸寒聲的專利權官司勝訴,第二個,跟陸寒聲順利離婚。
離婚后,她就再也不用應付他那家子。不用應付刁難的婆婆,不用看到陸寒聲跟他的大嫂含情脈脈,更不用被女兒求著讓自己別當她媽媽了。
她會一一成全他們。
陸硯修見她看著荷塘出神,“怎么了?又想許愿了?”
蘇傾遙搖頭,“沒有。”
她小跑地跟上了男人的步伐,轉身進了包間。
“你們剛剛在說什么許愿?”顧霖好奇。
“沒什么。”陸硯修敷衍地打斷,“點菜吧,你是客人你先點。”
顧霖:?
他是客人,合著陸硯修把自己當主人了。
他那遠房侄子跟蘇傾遙還沒離婚呢!
蘇傾遙一臉真誠,沒聽懂陸硯修話里的陰陽怪氣,“顧律師,你先點吧。今天多虧了你,你先點!”
陸硯修明知故問,“方便說,你們今天是什么官司嗎?”
顧霖嘁了一聲,想拆穿又被男人銳利的寒眸給怔住。
他干脆閉了嘴。
蘇傾遙笑了笑,“一個專利權的小案子,也沒什么。”
她說得云淡風輕,但之前眉間懸著淡淡的愁色,消失殆盡。
陸硯修視線落在她粉色的唇上,微揚的唇角令人心生漣漪。
他滾動著喉結,聲線微啞:“挺好的,恭喜。”
蘇傾遙莞爾,“謝謝。”
顧霖嘴角一抽,看著陸硯修那快盯穿人家的眼神,輕輕咳了咳:“陸爺,你家老爺子今年大壽辦不辦啊?”
陸硯修被人打斷,不悅地掃了他一眼。
“看他老人家高興。”
“六十六,很吉利,應該大辦!”
顯然男人對這個話題不太感興趣。
顧霖撇撇嘴,他就多余來吃飯。
蘇傾遙中途去洗手間的功夫,就悄悄把單買了。
還好,似乎他們都點的很含蓄,她本以為這一頓得到五位數呢。
飯后,顧霖唯一有車的男人,看向他們,“陸爺,不然我們先送蘇小姐回去?”
“不用。”男人薄唇輕啟,“你自己回去,我送她,我知道她家地址。”
顧霖:?
“你哪來的車?”
而且地址他不能問嗎?
話音剛落,黑色的賓利停在了他們面前,“車來了,走吧。”
蘇傾遙其實更想坐顧律師的車。
但陸硯修都替她開門了,她也不好拂人家的面子。
“顧律師,那我們先走了。”
我們。
陸硯修心情頗好地勾了勾唇,“嗯,我們先走了,不用送。”
顧霖:......
他算是第一次見識到了陸爺的不要臉,他不要臉起來根本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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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輸掉官司的陸寒聲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
幾個發小都不敢多嘴,實在是男人臉色陰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