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歡被冷月凝懟的有些尷尬,臉上快速劃過一抹陰險,轉瞬即逝。
劉歡假惺惺的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走到冷月凝面前。
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臉龐,卻被冷月凝躲了過去。
劉歡頓時手足無措,看向大隊長,大隊長咳了一聲,看他干啥啊,她們母女倆的事兒,他怎么解決啊。
又不是他孩子,再說了還是個后娘。
大隊長假裝看不見,把劉歡給氣到了。
不是大隊長嗎,說一句話能死啊。
要是大隊長不在,她指定翻個白眼,這是啥大隊長啊,屁事不管。
劉歡見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搭理她,一時間有些尷尬。
冷月凝視線落在她身上,神色淡然,
“你來這兒就是要錢的話,那我沒拿家里的錢。”
劉歡見冷月凝在這兒狡辯,心中有一股怒火,但是她還得做一個好后娘。
所以表面也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強顏歡笑。
“凝凝,你怎么說你沒有拿呢,我都問了你妹妹了,她都說她看見了。”
“你怎么還能不承認呢,你爹現在已經被你氣得住院了。”
大隊長意外的看了一眼冷月凝,沒想到她爹都被她氣出病了。
心里面對冷月凝的印象,差了一點兒。
眨了眨眼,原本還和藹的臉,現在變得有些沉默,眼神也不在落在她身上。
劉歡見大隊長這種態度,心中稍微滿意了幾分。
冷月凝不忍直視,對于這個后媽的白蓮花的伎倆,她實在是不想說什么。
冷月凝微微抬頭,眼神淡漠,仿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般,
“我記得我從小到大,我爹經常三天兩頭往醫院跑。”
“特別是我每次問他要錢買菜,我剛說完,他就住院了。”
“這次我下鄉,一分錢都沒帶,他怎么還住院了。”
劉歡臉上閃過一絲皸裂,這個小賤皮子,怎么說出來這種話。
大隊長在旁邊,默默豎起來耳朵聽。
劉歡頂著蒼白的臉,扯了扯嘴角,“凝凝你怎么能這么說你爹呢,你問你爹要錢,他那次沒給過你。”
冷月凝嗤笑一聲,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般,
“給我兩分錢嗎,讓我拿著兩分錢去買個雞蛋。”
冷月凝此時此刻盯著劉歡,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衣服,頓時鄙夷起來。
的確良的布料,這個布料不便宜,她記得原主當時要上高中,原主去問她爹要錢。
她爹說家里一分錢沒有,要錢自己去掙去。
原主失魂落魄是離開,她還以為家里是真的沒錢。
但是第二天她做好一大家子的飯,她的后娘高高興興的回來,說是買了的確良的布料。
準備給她和她寶貝兒子做衣服,她和她兒子一人一套。
原主當時就知道了,不是家里沒錢,是她爹不給她花。
從此之后,原主就開始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
問她爹使勁要錢,但是十次有八次不成功。
劉歡看著這個繼女,漫不經心,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樣子。
心中升起了一股怒火,拳頭也逐漸捏緊。
她那天特意買了肉,興高采烈的回家,慶祝她那個繼女,終于下鄉了。
一回去就做了頓紅燒肉,等吃完飯后,她跟往常一樣,把錢全部拿出來數一數。
結果她發現所有的錢,全部都不見了。
劉歡立馬坐起來,把冷愛國搖醒。
本來還在迷糊的冷愛國聽到錢,全部沒了的時候,瞬間清醒。
隨后兩人把屋子翻了個底朝天,連跟毛都沒找到。
劉歡頓時慌了神,這可是她給冷戰攢得老婆本啊,怎就沒了呢。
第二天兩人連假都顧不上請,直接去派出所報了公安。
公安連續找了好幾天,啥線索也沒有,只好給她們倆說是家賊。
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個人,冷月凝。
她昨天剛下鄉,今天家里的錢全都沒了。
不是她偷的還能是誰偷的。
兩人想要找知青點的人,問她去哪下鄉了。
知青點的人鳥都不鳥他們兩個。
并且告訴他們,要是再來這兒搗亂的話,就去他們都工作單位找他們領導。
兩人灰溜溜的回去,消停了一段時間。
后來他們找了個小領導,才打聽出冷月凝下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