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怎么?想造反?”
陸向東眼神冰冷,那股殺氣,讓眾人都喘不過氣來。
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最前面舉釘耙的女人。
女人的臉色一就下白了,手一軟,釘耙“哐當”砸在腳邊,差點沒癱下去。
槍桿子里出政權,這道理,他們不懂。
但槍桿子能要人命,再清楚不過。
剛才還叫囂著要燒死妖女的村民們,一個個愣在原地。
“軍人同志……有話好好說……別動家伙……”
村長一張臉比哭還難看,結結巴巴地求情。
就在這時,姜芷從陸向東身后走了出來。
“把槍收起來。”
她對李鐵和王柱說。
兩人一怔,下意識看向陸向東。
陸向東眉頭緊鎖,但還是點了下頭。
李鐵和王柱這才收了槍。
緊繃的氣氛稍稍緩和。
“妖……妖女!你看,她就是心虛了!她……”
山羊胡老頭看槍收了,膽子又肥了一點,還想煽動。
姜芷根本不理他,徑直走到那口井邊,指著井壁上暗紅色的苔蘚。
“你們祖祖輩輩喝這口井的水,沒錯。”
“但你們見過這井壁上長這種血絲一樣的東西嗎?”
村民們面面相覷,伸長了脖子去看。
還真是!
綠色的青苔里,夾雜著一縷縷暗紅色的東西,像是血絲,看著就邪門。
“這……這是山神爺發怒了……”
一個老太太哆哆嗦嗦地說。
“發怒?”姜芷冷笑。
“你們上山采蘑菇,知道有的能吃,有的吃了會躺板板。這東西,就跟那毒蘑菇是一個道理。”
“它長出來了,就說明這水,已經壞了,喝了要人命!”
這個比喻,簡單粗暴,村民們一下子就聽懂了,臉上的恐懼更深。
“那……那為啥就娃兒們病了?我們大人都沒事?”
一個漢子壯著膽子問。
“問得好。”姜芷贊許地看了他一眼。
“一碗毒藥,給一個三歲娃娃喝,再給你這么個壯漢喝,誰先倒下?”
“那肯定是娃兒啊!”漢子不假思索地回答。
“這不就結了?”姜芷攤了攤手,“不是你們沒事,是你們皮糙肉厚,暫時扛得住。再喝下去,你們的下場,就跟剛才那只雞一樣。”
一番話說得眾人冷汗直流。
山羊胡老頭臉色慘白,他知道,大勢已去了。
這個黃毛丫頭三兩語,就把他辛辛苦苦煽動起來的民心給瓦解了。
他眼珠子一轉,就想往人群后面縮。
“站住。”
姜芷的聲音幽幽傳來。
山羊胡身子一僵,不敢動了。
姜芷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我瞧你,印堂發黑,面色萎黃,中氣不足,夜里咳嗽的時候,是不是胸口又悶又痛,總感覺有口痰堵著,咳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山羊胡的瞳孔猛地一縮!
這……這婆娘怎么知道的?!
他這老毛病,跟了好多年了,自己偷偷吃了不少草藥,屁用沒有!
“你……你胡說八道!”他極力否認。
“胡說?”姜芷挑眉,“那你敢不敢讓大家伙看看你脖子后面,是不是長了一片紅疹子,一到晚上就癢得鉆心,撓得血肉模糊?”
這話一出,山羊胡猛地捂住自己的后脖領。
“你……你是妖怪?!”
村民們也不是傻子,看到他這個反應,哪還有不明白的。
“嚯!原來是真的啊!”
“自己一身的病都治不好,還敢出來給人看病?”
“還驅邪?我看他自己就中了邪!”
“騙子!差點被他害死!”
村民們的風向,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