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什么東西,正拼命往外鉆!
終于,一條比頭發絲還細,通體烏黑的線狀小蟲,從血泊里掙扎著爬了出來!
它一脫離血液,就在白色的碗底瘋狂扭動掙扎。
幾秒后,它驟然僵直。
隨即化作一灘散發著惡臭的黑水。
“嘔——”
門口,一位年輕的醫生再也無法忍受,捂著嘴沖向一邊干嘔起來。
李文華的臉色,白得像一張紙。
那從活人血里爬出來的……到底是什么?!
病房內外,一片寂靜。
連那只大公雞,都被這詭異的場景嚇了一條,縮著脖子,忘記了鳴叫。
姜芷神色自若,放下瓷碗,冷冷吐出兩個字:“血蠱。”
“姜……姜同志,”李文華的嗓子干澀得厲害,“你說的……血蠱……是什么?”
姜芷抬起眼皮,目光掃過玻璃窗外那一群石化的專家教授,語氣淡然。
“一種寄生在血液里,以宿主精血為食,能影響神經的……小東西。”
她用了一個詞,小東西。
可這個詞,讓在場所有人集體打了個寒顫。
“寄生蟲?”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老專家,強行用科學給自己壯膽。
“我們做過最全面的血液檢測,包括寄生蟲篩查,什么都沒有發現!”
“是啊!”另一個專家立刻附和,“怎么可能?這么大一條蟲子,顯微鏡下怎么可能看不到?”
姜芷輕笑:“因為它會擬態。”
“擬態?”
“嗯,它會偽裝成血液里的紅細胞,用紅細胞做外殼,在血管里暢通無阻,吃喝拉撒。”
“免疫系統把它當成自己人,檢測儀器自然也發現不了它。”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那碗已經化成黑水的污漬上。
“只有在遇到它的克星,比如至陽的雞冠血,霸道的雄黃,還有能破除陰邪的艾草煙氣時,它才會無所遁形,現出原形。”
一番話,說得在場所有頂級專家啞口無。
聽起來,每一個字都像是封建糟粕,神棍理論。
可那碗里扭動過的黑蟲,又該怎么解釋?
那是他們親眼所見!
“這……這不科學!”
金絲眼鏡專家還是不肯放棄自己的世界觀。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種東西!這完全違背了生物學和醫學的基本原理!”
陸向東冷峻的目光掃了過去,沒說話,那股鐵血殺氣卻讓那位專家瞬間噤聲。
姜芷笑了。
她慢悠悠地轉頭,看向那個專家。
“那你說說,什么是科學?”
“科學就是……”專家卡殼了。
“科學,就是不斷發現未知,解釋未知。而不是用已知,去否定未知。”
“劉院士他們在非洲的神之花園,到底碰了什么?”
李文華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急切地問。
其他人也都是好奇地往前湊了湊。
“一株會模仿蘭花香氣的植物。”姜芷說,“那株植物本身沒毒,但它的花粉,是血蠱蟲卵最好的溫床和催化劑。蟲卵通過呼吸道進入人體,遇到血液,便立刻孵化,寄生其中。”
“那……那犧牲的張院士……”
“他應該是第一個接觸花粉,也是吸入量最大的。蟲卵在他體內最先孵化,最先成熟。所以他第一個發病,也死得最快。”
原來是這樣。
一切的謎團,都解開了。
李文華看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劉院士,又看了看另外幾間隔離病房,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他猛地沖到姜芷面前,也顧不上什么領導架子了,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胳膊,眼里全是懇求。
“姜神醫!”
他已經改口叫了“姜神醫”。
“求求你!救救他們!他們都是我們國家的希望!不能再出事了!絕對不能!”
姜芷看著他,又看了看身旁的陸向東。
陸向東對她點了點頭,眼里是無條件的信任。
“救,可以。”姜芷古怪地掃了眾人一眼,繼續說,“但我的方法,你們可能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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