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清聽了舒大人的報出的金額后，心里松了一口氣，“舒大人放心，冊子上記錄的所有人的賠償，我蘇家都會一一賠償，不僅如此，瑞清還會親自登門，親手把賠償金交給傷者的！”

“好，本官派個衙役隨同蘇家主一通前往，給受受害者送賠償金！”

蘇瑞清想拒絕，又怕自己拒絕了惹得府尹大人的不快。

“如此，瑞清就先謝過舒大人了。”

“本官，也是擔心蘇家主不知道這些受傷的百姓住什么地方，有個衙役跟著，也方便些。”

“大人考慮周全，瑞清感激不盡。”

說的冠冕堂皇的，還不是為了給他身邊安排一雙眼睛罷了。

“舒大人，您若是沒別的事兒交代瑞清的話，瑞清就先回府了，這一大筆銀子，需要換成散碎的銀兩才方便分配。”

“自然，那，本官就不多留蘇家主了！”

珍寶齋的東家回來了，只要把賠償金都發下去，這件事兒就算了了。

“來人，隨本官出城！”

城外西北角的一座隱秘的小山丘，舒文圍著山丘轉了兩圈，發現有一處的地方泥土有被翻動過的痕跡，“就是這里了，來人，給本官把這個地方挖開。”

“大人，這，這里邊，真的會有雪茹姑娘的尸身么？”

“挖開了才知道，挖吧！”

“是，大人！”

六個衙差吭哧，吭哧的挖了一刻多鐘，“大人，這里真的有東西！”

“繼續挖，但是要注意力度，別把尸首挖壞了。”

又挖了一刻鐘，一張破席展露在舒文眼前，“搭棚子，遮著點，把仵作請來驗尸。”

“是，小的去請仵作。”

等仵作過來的功夫，裹著尸體的草席已經被抬上來放在一旁。

“舒大人。”

舒文朝對方點點頭，“老賀頭，你先看看，這尸身，可是曹相之女，曹雪茹？”

“大人稍等，待我老賀頭查驗查驗。”

老賀頭穿上白罩衣，戴上布口罩又套了布手套。一頓操作整完了，這才開始驗尸。

有破席子裹著，離的近的能聞見那腐臭味兒，離遠點就沒事兒。隨著老賀頭把那破席子揭開，一股難聞的惡臭味直撲面門，那腐臭味兒，直沖天靈蓋！

“噦……嘔……”

一眾官差連同舒文都跑的遠遠的，這么一對比，還在驗尸的老賀頭就有些可憐了。

“大人，難怪老賀頭每次驗尸的時候都里三層外三層的把自己裹那么嚴實。就這味兒，別說三層了，六層都頂不住啊！”

“這味兒沖的，今天還能吃得下飯么？”

“那偷尸賊也真是的，什么癖好啊，偷尸就算了，還換個地方埋。害我們找了一個多月才找到，人都死了一個多月了，這身上該爛的都開始爛了，能不臭么？”

“行了，死者為大，人都死了，就別在這兒說了！要是讓曹相知道了，仔細你們幾個的皮。”

“大人恕罪，我等就是……”

舒文抬手制止了他們的話，“有些事情，可以不信，但不得不尊重。”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