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月銀這事兒,秦氏不得不又把死了的顧初拉出來遛了。
“你下山前幾個月,你爹以我身體不好為由,把府里的中饋交予顧初打理,結果,她把府里明面上能動用的現銀都花完了,不夠,還曾問我拿假裝銀子貼補。后來我跟你爹鬧了一通后,把管家權要回來了之后,公中的賬面上只留夠當月開銷支出的現銀,多一個銅板都得賬房那邊親自向我說明。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顧初對我心懷怨恨,有兩三次,你娘我差點被她害死。還好你下山后讓她在最短的時間內嫁出去了,咱國公府才恢復以往的平靜,若不然,你爹每個月那三百兩的俸祿都不夠貼給顧初的。”
“所以,我的回來,是讓顧初覺得,本該屬于她的東西,被我搶走了,才會出現我回來后她搞出的那一系列的問題么?”
不對,不對,顧初藏在荒院的那尊邪像就能夠說明,顧初不是在她下山前半年就開始供奉的,而南燕的氣運也不是短短半年就能流失那么嚴重的。
還有先皇,他不過年長霍胤十歲而已,卻在無病無災的前提下突然駕崩了,這里邊肯定有什么事兒是她不知道的。
“娘,先皇駕崩的時候,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生過么?”
秦氏聞,愣了下,才開口,“好好的,你怎么問起這事兒了?要說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生,太特別的沒有,但是南疆那邊發生暴亂,后來又有南越帶兵進犯,還是攝政王扔下剛登基不久的小皇帝,自己則是帶兵南下征戰的。
而后,就是你下山后遇上在戰場上重傷昏迷的攝政王回京的事兒了。若不是攝政王命不該絕的遇上了你,他現在的墳頭草都能藏老虎了。”
“噗嗤……”她娘親真會比喻,不過,這話卻一點也不假。
以霍胤當時的情況,他都頂不到進上京城,人就得咽氣了。也是她命不該絕,遇到了本郡主,也恰逢,她的本事能救他。
當然,她的診金和藥費都不便宜,對方也是個大方的。
他有錢,她那會兒缺錢,這不就巧了么!
“那娘親要去前院看看么?這次臨城那邊來的人,有三四十人呢!”
“那么多?那我得去看看,希望你那糟心爹別頭腦發熱的答應了他們什么不該答應的事兒,回頭吃虧的可就是我們了。”
關乎到自己和孩子們的利益,秦氏是半刻都不敢耽擱,拉著閨女就急匆匆的往前院趕。
半道上與糾結著要不要去念喬院請夫人的古榮撞一塊兒了。
“榮管家,你怎么在這兒啊?”
“夫人、小郡主,奴才正要去念喬院請夫人呢!”
秦氏睨了眼管家,“是因為臨城老家族親的事兒么?”
“夫人知道了?國公爺不擅長處理這些事兒,特意命老奴過來請夫人過去主持大局。”
“呵……國公爺出息了,還知道派人來請本夫人。走吧,隨我去前院。”
三人來到大門口,秦氏看到了臨城老家來的人后,才發現,閨女說的人數,好像保守了點啊,烏泱泱的一群,這不止三四十人啊,這,得有六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