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雨棠心跳如擂鼓。
她嚇的往周宴澤懷里鉆。
又覺得似乎有些不妥,賀京州正在捉她和周宴澤,她還往周宴澤懷里鉆。
賀雨棠噌的一下坐起來,驚恐地看著門口。
周宴澤坐起身從后面擁上來,肆無忌憚,嘴唇廝磨她的臉頰,留下一個又一個纏綿滾熱的吻。
“怕什么,你哥又沒把我們‘捉奸在床’。”
賀京州就在門口,距離被‘捉奸在床’,就差一個門。
長時間不回應更加引人懷疑,周宴澤吻咬著賀雨棠的嘴唇,說話時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唇逢,“回你哥的話,說我不在。”
他的手指還在她的睡衣里,動作不停,“大半夜的,不想讓我挨打的話,寶寶就演的像點。”
賀雨棠忍著心理上的驚懼和身體上的戰栗,穩住精神,拿出畢生所學,開始表演。
“哥,怎么了,我正睡的香呢,你干什么吵我睡覺。”
她說話的聲音像是熟睡突然被吵醒,迷迷糊糊,軟噥細語,夾雜著被吵醒的不滿,逼真無比。
門外的賀京州沉默了,剛才那句“周宴澤是不是在你屋里”,突然就問不出口了。
畢竟沒有親眼看見,賀京州對于周宴澤和賀雨棠的事情,一直處于猜測階段。
既然是猜測,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周宴澤和賀雨棠之間確實有事,一種是周宴澤和賀雨棠之間根本什么都沒有,一切都是他的主觀猜測。
賀京州望著阻擋著他的這扇門,非常想一把推開進去看看。
他知道賀雨棠睡覺會備著眼罩,于是問道:“小七,今天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有眼罩嗎,借我一個。”
賀雨棠:“有啊,哥哥你等我一下,我現在下床。”
她抓起放在床頭柜上的眼罩,站起身,身后的男人跟著她站起身,兩個人像連體嬰,他從后面抱著她,她的兩只小腳踩在他的腳背上,她被他摟抱著一步一步往門口走,他呼出的氣息落在她雪白的皮膚上,唇在她敏感的耳朵上吻著。
賀雨棠心中的鼓點越來越密,越來越燙,好似有滾燙的液體被強勢的泵擠進每一根毛細血管,心跳頻率越來越快,呼吸都要失控。
她承認,不全是害怕,還有刺激和歡愉。
兩個人站在門口的那一剎那,周宴澤握著她的一只手,把她的手放在門把手上,“開門吧。”
她手指轉動門把手,門被打開的一剎那,他大步邁過,高大身軀貼著房門一側的墻壁站著,距離門口不到一米。
賀雨棠把手里的眼罩遞過去,“哥,給你。”
賀京州朝著屋里望了一眼,接眼罩的動作慢條斯理,三秒的功夫,夠他把她不大的臥室看一個遍。
這個角度,唯獨看不到墻后。
賀京州接過眼罩,說道:“小七,早點休息。”
賀雨棠臉上流露出責怪的嗔意,“哥,要不是你打擾我,我正美滋滋睡的香著呢。”
賀京州臉上顯現出尷尬的神色,“抱歉。”
他拿著眼罩轉身離開。
賀雨棠關上房門的一剎那,渾身驟然卸了力,雙腿發軟。
如果她不是演員,今天這關一定過不了。
她扭頭看向靠墻站著的周宴澤,見他神色慵懶如常,笑的洋洋自得。
怪不得他能做周氏集團掌權人,就這心理素質,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周宴澤走到賀雨棠身邊,單手摟抱著她的腰,抱著往床上走。
“現在開始,睡覺。”
他躺在床上,這次,把包裹著雙腳的枕巾扯掉。
床頭燈關閉,屋子里陷入沉寂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