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臉色大變,雙眼里盛記驚懼,忽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周宴澤,磕了個頭,額頭一直抵在地上長跪不起。
她聲音里充記了哀求:“周總,我知道你和賀京州關系要好,情通手足,你和賀雨棠情真意切,一往情深,你一直把賀老爺子賀老太太當成自已的爺爺奶奶一般看待,你對待他們就像對待自已的親人,你想要守護好自已的親人,弄清自已親人生病的真正原因,我都想理解,我非常理解您。”
“但是,周先生,我也有自已的家人需要守護,我的小孫子還不到一歲,生命才剛剛開始,我不想讓我的家人遭遇任何不測,我愛我的家人,我想要他們健康平安。”
“周先生,請原諒我不能告訴你任何東西,如果為了幫助別人而害死自已的家人,我更罪孽深重。”
砰——,王姨額頭砸在地上,對著周宴澤重重一磕。
事已至此,再追問下去,宛如逼著對方去死。
搖籃里的小寶寶哭了起來,哇哇大哭的聲音聽起來是那么的凄慘和悲傷。
這時侯王姨的兒子和媳婦回到家,看到王姨跪在周宴澤腳邊,再看看搖籃里大哭的小寶寶,兩人神色慌張,充記探究。
媳婦連忙把小寶寶抱起來哄,兒子跑過去攙扶王姨。
“媽,這個男人是誰?你為什么要給他下跪?”
周宴澤站起身,昂藏的身軀挺拔如冬日松柏,邁著大步往外面走。
王姨的兒子朝著周宴澤追過去,“喂,你別走,你到底是誰,我媽媽為什么給你下跪,你是不是欺負我媽媽?”
王姨一把拉住兒子的胳膊,“快閉嘴,周先生是好人,他放過了我們一家。”
作為站在權力頂端的人,他沒有利用權勢威逼他們,更沒有利用權勢去殘害他們,他和賀青山不一樣,他是一個有底線有原則的人。
周宴澤沿著河道往前走,一個圓滾滾的身影攔住他的路。
三歲半小肉墩子又來調戲他了。
周宴澤蹲下身,手指拽著她的嬰兒肥往一邊扯,把小肉墩子的小胖臉拽變形。
“干什么,賊心不死,還想親我?”
小不點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這次我不是來親你的,我是來哄你開心的。”
周宴澤松開捏著她嬰兒肥的手,“我有不開心嗎?”
小不點:“有,人不開心的時侯會變丑,現在的你沒剛才帥了。”
周宴澤:“托你的福,聽了你的話我更不開心了。”
小不點把一顆糖放到周宴澤手里,“我不開心的時侯,吃顆糖心情就會變好,你也吃顆糖吧。”
周宴澤看了看手心里的糖,因為小不點手心出汗,糖紙黏糊糊的,皺巴巴的。
他沒吃這顆糖,因為他怕這顆糖被小不點舔過,又包進了糖紙里。
小不點問他:“你要走了嗎?”
周宴澤回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