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延晟:“那不行啊,他們要是死了,你就成殺人犯了,我不是為了救他們,是為了救你。”
薄延晟又道:“包廂里沒有攝像頭,沒有拍到你們三個女孩子搶砸手機和拿酒瓶子砸人的事情,包廂里所有公子哥我都打點好了,一個都不會給許峻川和宋鶯歌的經紀人作證,我們對外的說法是,許峻川和經紀人酒后互毆,互相拿酒瓶子砸對方腦袋,所以才受傷的。”
田蜜蜜:“哇噻,薄少你這個謊撒的我非常喜歡。”
薄延晟笑了兩聲,問說:“我現在有資格去找你了嗎?”
田蜜蜜:“來吧,我現在在棠棠家。”
掛斷電話,田蜜蜜把消息告訴賀雨棠和宋鶯歌,笑眼彎彎,話語里都是欣賞之意。
“薄延晟平時吊兒郎當的,但辦起事情還是挺靠譜的,咱們不用擔心被抓起來,那幫公子哥都會說是許峻川和經紀人互毆才受的傷。”
宋鶯歌剛才還在擔心今晚會不會被抓走關進局子里,現在放心下來。
她又一遍地說:“真是太感謝你們了。”
賀雨棠端著一碗玫瑰桃膠花生酪放到宋鶯歌面前,“先把那些煩人的事情放在一邊,吃點東西,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有什么煩惱明天再煩吧,放過自已一天。”
賀雨棠溫聲對宋鶯歌說:“有我們在,不會任由你被欺負的。”
宋鶯歌端起熱氣騰騰的玫瑰桃膠花生酪,繚繞的水霧撲在她的臉頰上。
溫暖的房間,溫暖的人,溫暖的糖水,溫暖的熱氣,是一直生活在冰冷中的她從未感受到的溫暖。
一滴眼淚從宋鶯歌的眼睛里滴下,落在糖水里。
她舀了一勺糖水,大口大口吃著。
她想忍住不哭,但眼淚完全不受控,源源不斷的從眼睛里流出來,一顆又一顆的落在碗里。
原本她以為她一輩子都會生活在見不得光的黑暗里,被威脅,被強迫,被謾罵,被玩弄,被看不起,一直渴望有人救她,但一直沒有人救她,漸漸的,她喪失了對光的希望。
但此刻光照在她身上。
她小心翼翼,她誠惶誠恐,她感動。
眼淚決堤,怎么擦都擦不完,她壓抑著哭聲,肩膀抖動。
賀雨棠、賀京州、田蜜蜜三個人看到宋鶯歌泣不成聲,互相望了一眼,都沒有說破。
悲傷是人應有的情緒,哭是每個人發泄的權利。
有時候,允許人哭泣比哄人笑更有力量、更溫柔。
賀雨棠賀京州田蜜蜜三個人靜靜地坐在宋鶯歌身邊,陪著她,當作沒看到她哭。
她需要一場自我哀悼。
哭的過程,也是自我自愈的過程。
宋鶯歌哭了很久,直到眼淚干涸流不出眼淚。
哭是有用的,哭完之后,心里好受了很多。
賀雨棠把宋鶯歌安頓在客房,讓她早點休息。
客廳里,賀雨棠、賀京州、田蜜蜜坐在沙發上,商量事情。
田蜜蜜:“棠棠,宋影后一天不跟原公司解約,估計你就和她合作不了。”
確實是這樣,之前宋鶯歌的經紀公司就拒絕了賀雨棠的合作邀約,現在又得罪了宋鶯歌的經紀人,對方公司更不會和賀雨棠合作。
賀京州問賀雨棠:“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做?”
賀雨棠:“既然不解約就合作不了,那就讓宋鶯歌和經紀公司解約。”
田蜜蜜:“解約啊?那可牽扯到很多利益糾紛,對方一定不肯放人,就算對方放人,她這種級別,光是違約金估計就可能高達上百億!”
賀京州問說:“小七,你付得起違約金嗎?
賀雨棠:“付不起,就算我有上百億,也不會把自已努力奮斗掙的錢給那種黑心公司黑心肝的人。”
田蜜蜜疑惑不解道:“棠棠,你準備怎么做?”
賀雨棠:“我準備一分錢不出,并讓宋鶯歌順利和公司解約。”
田蜜蜜震驚的雙眼瞪大,“我哩個花生豆,寶子,你真敢想!”
賀京州看著賀雨棠篤定的眼神,問說:“小七,你是不是有辦法了?”
賀雨棠自信地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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