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后一種可能,周宴澤沒說出來。
因為,悲觀者固步自封,樂觀者永遠前行。
很多事情,不是有希望才堅持,是堅持了才有希望。
其實,賀雨棠心里明白,周宴澤說的話只是在安慰她,但有希望總比沒希望要強。
而且,周宴澤說的那種可能性,確實存在。
賀雨棠拍了一下周宴澤的手背,“周宴澤,謝謝你,跟你聊完之后,我心里開心多了,感覺有一種即使現在是黑夜,我也好像沐浴在陽光下的溫暖。”
周宴澤握住她的手,“你開心比什么都重要。”
賀雨棠小扇子般的睫毛羞赧的垂著,在白瓷般細膩的臉蛋上投擲下一扇漂亮的剪影。
周宴澤看著她,挺翹的鼻尖,紅紅潤潤的嘴唇,微微有些嘟的唇珠自帶一種我見猶憐的純真,一縷發絲垂落在她白凈的臉頰,柔柔媚媚,恬靜如蜜。
他大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聲音稍帶沙啞,問說:“今晚,是去我家,還是你家?”
賀雨棠把手從他手心往外抽,臨要抽離的剎那,手指反轉,撓了撓他的手心,“我家有監控,去你家。”
像有一千只螞蟻同時啃咬,周宴澤的手心泛起綿密的酥麻。
他開車帶著她,穿過恢宏的高架橋和黝黑的隧道,劈開迎面刮過來的夜風,抵達嗜棠宮。
車子停下,周宴澤推開車門,繞到副駕駛,手指擒住她伶仃纖細的手腕,牽著她往屋里走。
通往主樓的道路曲折幽長,兩旁栽種的海棠花葉片變得焦黃,但并不是一片枯敗蕭條,周宴澤在海棠花樹縫中間,栽種了木槿花。
秋天,是木槿花開放的季節。
木槿花開的灼灼盛艷,華容昳麗,為冰冷的秋天增加了動人的彩色。
賀雨棠被周宴澤牽著手,穿過一棵又一棵妍麗極顏的木槿花,人影綽約,花影重重。
他走的很快,步子邁的極大,她被他牽著手,走在他后面,小跑著才能跟上他。
她能感覺到他的急切。
長長的道路走到盡頭,兩個人站在別墅大門前。
周宴澤大拇指按壓在指紋鎖上,叮的一聲,大門應聲自動打開。
沒等賀雨棠抬腳邁進去,她被他一把扯進屋里。
大門關上,她被他摁壓在墻上,雙手被置于頭頂上方。
她清楚地看到他眼睛里燃燒的猛烈的欲望。
賀雨棠胸口起伏,呼吸急促,為了緩解氣氛,問了一句:“你要做嗎?”
周宴澤斬釘截鐵地回說:“要。”
氣氛更滾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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