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澤挑眉,“寶寶,你今晚想被我弄死在床上嗎?”
賀雨棠正在把十五盒往塑料袋里裝,手猛的一抖。
她一挺胸膛,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來啊,有本事你把我弄死啊!”
周宴澤:“嘖,這就是傳說中的慷慨赴死、英勇就義嗎?”
賀雨棠拿起一盒套砸他懷里,“快和我一起裝套啦。”
兩個人一起把十五盒套裝進去,周宴澤又拿一盒,名字叫喵舌顆粒多,每一個套外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尖刺。
當然,這種尖刺不是鐵做的,是塑料做的。
他動作要快,賀雨棠沒看到他拿的什么,問說:“你又拿了一盒什么啊?”
周宴澤:“鈣片。”
套旁邊擺放的的確是鈣片,于是賀雨棠沒懷疑。
她拎著袋子去結賬,距離收銀臺三米遠的時候,周宴澤拿過她手里的袋子。
“跟女人干那事還讓女人掏錢買套,這多傷我男人的面子,你先出去,我付錢。”
他一貫的習慣,只要兩個人一起出去,都必須由他付錢。
賀雨棠也沒和他爭什么,他想付就讓他付,坦蕩的接受他的好意。
而且,該說不說,盡管收銀員是個女的,她拎一袋子這種東西去付錢,還是會感覺很不好意思。
賀雨棠走到門口,躲在收銀員看不到的位置安靜的等。
很快,周宴澤拎著一大袋子走出來。
她回頭看他,見他面色如常,神態自若。
“你買這種東西,都不會害羞的嗎?”
“十八歲第一次買,一下買15盒,270個,哥也沒害羞。”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人類的臉皮薄厚不一。
賀雨棠跟在周宴澤身后,走進鵲橋酒店。
這家酒店的裝潢一點都沒變,大廳房頂中央的水晶吊燈依舊華麗到夢幻,前臺的工作人員依舊穿著紅色的繡著喜鵲的制服套裝,見到有人過來,連忙站起身,熱情有禮的朝著賀雨棠和周宴澤說:“歡迎光臨。”
賀雨棠往前臺走,手伸進包包里掏身份證。
不忘小聲提醒周宴澤一句:“快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
周宴澤說:“不用。”
賀雨棠:“為什么不用?現在是法治社會,住酒店都要登記身份證的。”
周宴澤:“那個我們住過的套房,我辦了年卡,這五年一直包了下來。”
賀雨棠瞠目結舌,“這五年你一直在住嗎?”
周宴澤:“時不時會過來住上一晚。”
之前在國外的時候,每次回國會住這套房,與她重逢后,夜晚想她想的實在睡不著,就會來這套房子睡。
兩個人曾經在這個套房里住了兩個月,和同居一樣在這套房里生活過,房間里布滿了兩個人的痕跡。
入口處擺放的兩雙拖鞋,一大一小,小的是粉紅色兔子形狀,大的是藍色兔子形狀。
衣柜里掛著她的睡裙,有保守的純棉兩件套款,也有性感火辣的黑色、白色、紫色、酒紅色吊帶款。
洗手臺上擺放在一起的情侶漱口杯,一個粉紅色,一個藍色。
漱口杯里放著的兩根牙刷,頭抵著頭靠在一起。
雙人床上擺滿了毛絨絨軟乎乎的玩偶小熊、米老鼠、海綿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