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天就回來了?
可是,才過了五天,他不是要出差一周嗎?
賀雨棠:[你生意上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周宴澤:[因為你太想我,所以我提前回。]
賀雨棠:[誰想你了呀,誰呀誰呀誰呀]
周宴澤:[嗯,知道了,你想我的聲音,想我的微笑,想我身上的味道,想和我親親抱抱,想騎在我身上神魂顛倒,寶寶,你好愛我]
雞同鴨講,牛頭不對馬嘴。
這都不是斷章取義了,這是憑空捏造!
賀雨棠:[大哥,你是不是有病啊?]
周宴澤:[怎么,你要給我開藥方嗎?]
也不是不行啊。
周宴澤:[寶寶,我想你了]
賀雨棠:[婦科病請到婦幼保健醫院就診,出門右拐五十米,坐81路公交車直達]
周宴澤:[寶寶,你好美]
賀雨棠:[白內障請去眼睛專科醫院,早瞎早超生,早治療早好]
周宴澤:[寶寶,我小腹脹疼]
賀雨棠:[發情請去寵物醫院,如果治不好你還可以割]
周宴澤:[割了,我怕以后不能給你幸福]
賀雨棠小手一抖,啪嗒——,又一次把小手機摔在了地上。
歪,妖妖靈在嗎,這里有變態,我要報警!
周宴澤等了一會兒,仍然不見賀雨棠回消息,于是給對方發了一個:[?]
一個猩紅色的感嘆號映入眼簾,一行小字提示說:[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被、拉、黑、了。
周宴澤英雋的臉龐微微一怔,完蛋,玩脫了。
他看著屏幕上鮮紅刺眼的感嘆號,胸腔里發出一聲低沉的笑。
賀雨棠,好樣的。
翌日,周宴澤去紐約華爾街金融中心談最后一筆交易。
摩天大樓直插云霄,明亮的光線像是波光粼粼的液體,滲入城市里的每一處每一角,來來往往的車輛像是一條條小魚,穿行其中,生生不息。
大街上,西裝革履的金融精英們匆匆走過,金發碧眼,山峰般的鼻子高聳在臉中央,手中拿著咖啡,臉上神情專注而緊繃。
這里的每一分鐘、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影響全球金融市場走向。
來來往往的白皮膚精英們看似彬彬有禮,實則種族意識涇渭分明,優越感十足,偶爾黃皮膚黑皮膚等有色人種從旁邊走過,神情不經意間便流露出高傲。
豪華大樓的入口處,一輛價值2.1億人民幣的勞斯萊斯轎車穩穩的停下。
勞斯萊斯逐影夜闌玫瑰,車身是張揚灼目的酒紅色,流暢的線條反射著太陽的光芒,珠光寶氣的紅色流光溢彩。
尊貴,優雅,耀眼。
帶著白手套的隨從頷首低頭拉開車門,一只錚亮的黑色薄底皮鞋落在地面,緊隨而來的是修長的雙腿,硬闊的胸膛,英俊的臉龐。
周宴澤一米九的身高得天獨厚,氣宇不凡,即使走在一眾歐美男人之間,立體英挺的五官和頎長挺拔的身高依舊是最矚目的那一個。
全球最貴的豪車,英俊耀眼的男人,壓倒性的財力和長相面前,路過的白皮膚精英們紛紛露出驚嘆和羨慕的目光。
白人女性們朝周宴澤明送秋波,拋來嫵媚的電眼。
周宴澤眼神未移分毫,目不斜視往大廳里面走。
外國女人有什么好看的,還是中國女人最好看。
乘坐電梯來到頂層總裁辦公室,他用流利的英語與屋里的一眾白人男性交談,從容不迫,八方不動。
十分鐘的交談過后,周宴澤把合同置于談判桌。
“這合同你們能簽?”
對方回說:“不能。”
周宴澤輕懶的勾笑,烏沉的眉眼卻是凌冽的,“不能我還跟你們廢什么口舌,叫你們老大過來,跟你們一幫蝦兵蟹將有什么可談的,沒勁。”
螞蟻啃碾盤——嘴上有勁,腰上無力,凈整虛的。
為首的高管回道:“我們老板不在。”
周宴澤眼尾一提,半是慵懶,半是壓迫,周身氣場凌冽。
“約好的見面簽合同,事到臨頭人不在,故意耍我?”
周圍氣溫降至冰點,冷颼颼的涼意直沖眾人的脊背。
周宴澤看明白了,今個他是被人故意擺了一道。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條斯理的整理袖口,不是把袖扣扣好,而是解開,把袖子一寸一寸往上疊。
“你們老板人在哪兒?”
為首的高管說:“我們不知道。”
“是嗎?”
袖子被堆疊在手肘處,肌肉賁張的小臂露出來。
辦公室的墻壁上掛著一個黑紅相間的飛鏢盤,上面扎著六枚飛鏢。
周宴澤伸手取過一枚飛鏢在指間把玩,長睫掀起,鋒利的目光直直望著為首的高管。
抬手,飛鏢從指尖飛出,割破空氣,銳利的尖端直逼高管的眉心正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