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瑩做夢也沒有想到爬墻頭的竟然是景遲。
“扶我一把。”景遲伸出手,可憐巴巴的望著李瑩。
桑芷上前,景遲卻躲開了,指著李瑩:“我讓她扶。”
桑芷白了一眼,站到一旁。
李瑩雙手環抱,盯著景遲:“景少,你們景家怎么說也是大戶人家,教養出來的就是半夜爬人家的墻頭?”
景遲很是尷尬,摸著鼻子,有些小可憐:“我聽說冷宴白天來給你送很多禮物,你收了?”
“景少,這些和你沒關系。”
景遲著急地爬起來,腿上的傷疼的他齜牙咧嘴,蹦了兩下,才到李瑩跟前。
“你知道不知道冷宴這個人很殘忍的,他不是什么好人!”
李瑩面色淡然:“景少,他是你媽媽的養子,你這樣說他,不太好吧?”
“我當然知道不好,可是我不能看你被他欺騙。這個人慣會偽裝!你一定不能讓他靠近!真的,你信我!”景遲特別著急。
“景少,我們之間不過幾面之緣,我想還沒有熟悉到你可以爬我家墻頭來告訴我這些。所以,不好意思,我要報警!”
李瑩對桑芷說:“報警!”
“李瑩,我真不是故意的!”
景遲很懊悔,他只是擔心自己敲門,會被他掃地出門才想出這么一個點子,現在好了,得去跟警員解釋。
大半夜的,景遲從警局出來,看到站在車旁抽煙的冷宴,氣不打一處來。
“為什么是你?”
“三更半夜的,你想讓身體不舒服的姑姑來接你?”冷宴吐了一口煙,冷眸睇著景遲。
堂堂景家少爺,要是被人知道爬人家的墻頭被送進警察局,只怕明天就能成為整個滬市的頭版頭條。
“冷宴,我告訴你,今天晚上的事情,你處理好!要是明天我上報紙了,我拿你是問!”
景遲命令完拉開車門上車。
冷宴扔掉手里的煙,踩滅,上車。
“我知道你必須聽我媽媽的話,但是冷宴,你是一個人,不是一個動物,那些能做那些不能做,你分辨一下!”景遲冷著臉教訓。
冷宴呲笑出聲:“景少的意思,不想和楚家聯姻?”
“不想。”
“那我也告訴你,離李瑩遠一點!”冷宴警告。
景遲雙手環抱:“沒人敢教本少做事,你也不行!”
景家。
景遲走進客廳,看到披著衣服坐在沙發上的母親,很是慚愧。
“媽。”
景姑姑抬起頭掃了兒子一眼,壓抑著內心的氣憤,說:“讓小會給你處理傷口,明天去參加楚家老爺子的生辰宴。”
景遲沒有說話,邁步上樓。
“遲兒,滬市又不是沒有女孩子,你為什么要去招惹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景姑姑恨鐵不成鋼。
景遲沉默了片刻,說了一句:“我在夢里見過她。”
景姑姑聞臉色慘白,指著景遲:“荒唐!”
景遲懶得聽母親啰嗦,大步流星上樓去了。
清晨的光打在醫館的匾額上,锃亮锃亮的。
李瑩一大早就出門,到大師兄家,看看大師兄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