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瑩總覺得怪怪的,她和冷宴的關系完全沒有好到可以請他到家里過節日的地步,但是他卻可以堂而皇之地提出來,不怕被人拒絕后尷尬?
“我們也是跟家里人一起過。”
“多添一雙筷子。”
冷宴眼眸深深地望著李瑩。
“好吧。”
“多謝。”冷宴臉色溫和了一些,轉身離開。
桑芷不解:“這個冷經理是不是很奇怪?就算他姑姑認回了兒子,那他也完全可以跟著姑姑過節的啊!”
“看不懂就不看,我倒是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想做什么?”
景家。
冷宴到二樓,進書房,垂手站定。
“怎么樣?”景姑姑優雅地端著茶水,語氣不冷不熱。
“答應了。”
“既然這樣,阿宴你不要讓姑姑失望。”景姑姑勾唇輕笑:“這個李瑩雖然帶了孩子,但是醫術不錯,家庭清白,又都是公職人員,這樣的家庭,配你,合適。”
“多謝姑姑掛心。”
“好了,我困了,你下去吧。”
“姑姑,收購機器廠的事情,還是讓我來吧。”冷宴提出要求。
景姑姑放茶杯放在桌子上,面色冷了下來:“阿宴,你是我一手養大的,你懂規矩!遲兒剛回來,他需要一個給自己鍍金的機會!明白嗎?”
“明白!”
冷宴退出書房,轉身,眸色更冷,手指下意識摸到了煙盒,忍了忍,他還是下樓,在院子里點燃了一根煙。
景遲開著新買的車子進了院子,從車里下來,看到抽煙的冷宴,不悅地皺眉。
“都說了,在景家不要抽煙!不要抽煙!誰給你的權利!”
冷宴抓住景遲的胳膊,煙頭摁上去,景遲疼的大叫一聲,甩開冷宴。
“你有病啊?”
聞聲而來的景姑姑看到兒子胳膊上的被燙紅了,揚起手狠狠甩了冷宴一巴掌。
“你就是這樣對你弟弟的?”
冷宴眸色清淺,彎腰撿起煙頭,邁步走人。
“馳兒,你沒事吧?快點拿點碘酒過來!”景姑姑緊張地握著景遲的手,滿眼心疼。
“媽,你把那個冷宴趕走吧!我看到他就煩!”
竟然還敢拿煙頭燙自己,簡直膽大包天。
“遲兒,媽知道你不喜歡冷宴,可是咱們孤兒寡母的,總要有一點依靠的,冷宴他就是性子冷,人還是很好的。以后我會訓斥他,不讓他欺負你。”
景遲抽回手,沉下臉色:“說來說去,你還是心疼他!也對,你養了他這么多年,就算是一條狗,也養出感情了。而我呢?我只是你找回來,告訴別人景家有繼承人的工具人!”
“遲兒……”
“你別說了,我什么都不聽!”景遲憤怒地打翻下人送過來的碘酒,回了房間。
景姑姑扶額。
兩個人沒有一個服軟的!
端午前一天,冷宴就過來醫館幫忙。
他不說話,就是黑著臉,給人拿藥,包藥。
那些拿藥的大氣不敢出,丟下錢就走。
李瑩郁悶,起身來到冷宴跟前。
“冷經理。”
“你以后可以喊我的名字,我不喜歡經理這個詞!”冷宴說話間手上的動作不停,包好的藥包遞給對面等候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