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羽非尷尬地咳了一嗓子,她是第一次穿裙子,竟然不知道為什么,居然是因為要見這個平時的死對手。
“又不是給你看的。”
冷宴低聲輕笑:“路小姐,答應你的事情不會反悔,我現在是你的人,隨你使喚。”
路羽非白了他一眼,自從和冷宴接觸后,她發現這個男人只是喜歡嘴巴上占便宜,其實是一個正人君子。
當然冷宴算不上好人,他手上沾過血,做過錯事,但是在生存面前,一個暗夜里孤獨的野狼,有點極端也是可以原諒的。
“心情不好?”
冷宴挑眉:“你們女人的心事還真是細膩,這么快就看出來了?”
“冷宴,我不知道你究竟在糾結什么,是不舍得景家的一切?”路羽非可以保證他今后衣食無憂。
只是冷宴還是不肯放手。
“景遲惹了景姑姑,景姑姑把總部交給我了。”冷宴望著遙遠的海平面,“你知道,只要景遲不在了,整個景家就是我的。”
路羽非頓時警惕起來:“冷宴,你不會做傻事的。”
她相信冷宴不會這么糊涂,如今他不需要再讓自己的手上沾滿血。
“我從跟著景姑姑,生活好了很多,雖然是一條鑲金的哈巴狗,但是景姑姑對我的確視如己出。”
“冷宴,這個世界上除了權利,除了榮華富貴,還有很多別的。”
“那是因為你從小就擁有這一切,路羽非!”冷宴偏頭看著路羽非,犀利的眼神里有說不出的糾結和痛苦。
“你沒有體會過幾天吃不上飯的感覺,你更沒有體會過被人摁在地上暴揍的痛苦,你更沒有體會到在人群里遭人嘲諷的感覺。你從一出生就含著金鑰匙,你是不會懂的。”
路羽非語重心長:“對,我沒有遭遇過你遭遇的那些,但是冷宴,你努力地活下來,難道就是為了踩著景遲拿到景家的一切?”
冷宴攆著手指,陷入沉默。
“我可能真的理解不了你,但是我知道,每個人活的都不容易,都有自己的苦衷和無奈。你看我,多風光啊!可是我從小就被家里按照男孩子的方式養成,不敢在人前大笑,從來不敢穿裙子。”
“你說那個女孩子不愛美,不想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可是就有人不能這樣做。冷宴,不要一遍一遍的去懷念自己的痛苦的過往,日子好了,我們要往前看。”
冷宴轉頭望著路羽非。
“路羽非,你喜歡我嗎?”
路羽非毫不遲疑地點頭:“喜歡,一直都喜歡。就算你跟我作對的時候,我也是喜歡你的。那時候,我甚至想,如果我不是路家長女,不用肩負路家的責任,我是不是就可以和你……唔……”
冷宴猛然上前,扣住路羽非后腦勺,深深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唇。
遠方的海平面升起忽明忽暗的燈光。
李瑩到大師兄唐時慕的店里詢問南詩燃的事情。
“你說南詩燃?”
“嗯,大師兄知道這個人嗎?”李瑩問。
唐時慕點點頭:“你等一下,我給你拿一樣東西。”
唐時慕進了店內的儲存室,拿出一盒木質的盒子,打開盒子,里面放著的是幾支藥劑。
“這是……”
“這是師父交給我的,他說你要是遇到南家的人,就把這個交給你,我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你提到了南詩燃,那我就必須把這個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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