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到二樓的冷宴停住了腳步,沒有在這時候出現,避免景遲尷尬,畢竟自己在景家生活這么多年,這種情況太多了,他都習以為常了。
但景姑姑突然對景遲發這么大的火,一定有原因。
書房里,景遲氣定神韻地站著,目光淺淺望著母親。
“多久了?為什么警察局還是沒有查清楚酒樓中毒的原因?你有去問過嗎?”景姑姑逼問。
“警察局在竭盡全力查這件事,不能太急。”景遲一板一眼回答。
“不急?那么大的酒樓,停業的后果是什么,你知道的。”
生意是景家的,最不季該是冷宴。
“您不是早就想奪了冷宴的職權,那就趁機把冷宴踢開,好了。”景遲試探著提出自己的建議。
景姑姑冷然一笑:“景遲,媽媽找你回來繼承整個景家,不是讓你把冷宴踢出去的。”
真有意思,明明就是她想找機會把冷宴踢出去,這會兒卻又開始假模假樣地維護冷宴。
制衡!
她想用冷宴制衡自己,控制自己。
“我知道了,我明天去警察局讓他們加大力度,盡量早一點結案。”
“如果什么都查不出來,那就對外宣布,一切都是誤會,和酒樓無關,是湯龍的對頭下藥,牽連了酒樓。”景姑姑坐下。
“這個說辭警察局那邊是不會允許的,報社也不能胡亂編造。案件沒有查清楚之前,還是等一下。”
景遲說完轉身走出書房,回了自己的臥室。
等一切安靜了許久,冷宴才徑直走到書房門口,敲門。
“進來。”
冷宴推開門,站定:“景姑姑。”
“來了?坐,我讓小會給你倒杯水。”景姑姑的態度變了。
冷宴幽深的眸子里毫無波瀾,他太懂景姑姑的手段,想用他來鉗制景遲,看起來她有些慌了,拿捏不了兒子,慌了。
“多謝景姑姑。”
“酒樓的案子還沒有進展,你要想辦法讓警察局快點結案。”景姑姑催促。
“警察局那邊我已經派人催促了,但是景姑姑也知道,那些人的辦案能力,實在不敢恭維。”
“一群飯桶。”景姑姑嘆口氣:“這些天就委屈你了。”
“冷宴不委屈。”冷宴還是以前那樣伏小做低的模樣。
景姑姑很受用:“阿宴啊,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可是我對你的栽培和教育,遠遠勝過了景遲。他這些年不曾在我身邊成長,對我總是沒有那么盡心。你不一樣,你可是我一手養大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將來景家就靠你和景遲了。”
畫餅。
冷宴站起身,垂手站定:“冷宴定不會辜負姑姑的囑托。”
從書房出來,剛好和從臥室出來的景遲碰到,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有火星子在空中炸開。
“晚安。”冷宴率先開口打招呼。
景遲勾唇冷笑:“你還能睡著?”
“人又不是我殺的,我為什么睡不著?”冷宴淡然一笑:“景遲,別讓景姑姑失望。”
說完丟給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抬腳大步走人。
“小人得志。”
酒樓的案子雖然沒有結束,但冷宴的禁足令撤了,可以在滬市走動。
他第一件事就是來醫館看晨晨,見晨晨膝蓋受傷,問:“晨晨,你這腿怎么了?”
“冷叔叔,我不小心摔倒了。”晨晨懨懨的,看起來情緒不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