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睡了多久，在嘰嘰喳喳的鳥叫聲里，我悠悠轉醒過來。

一縷晨光自窗外射進，透過玻璃正好照在我的臉上。

“也不知道幾點了......”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馬上便皺起了眉頭。

房間內充滿了腥臭無比的味道，就好像是馬桶打翻在地，里面的排泄物散了一地的那種臭。

“好臭......”

我用衣袖掩住口鼻，剛說兩個字就說不下去了。

我衣服上的臭味更加明顯，比房間里飄著的要濃烈的多。

“難道這臭味是從我身上發出的？”

“不對呀，我昨天明明......”

我想到這里，趕忙跳到地上，連鞋都顧不上穿，快速活動著手腳。

“我是真的沒事了？還是昨天發生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個夢......”

赤腳站在地板上，我有些凌亂了。

“聽到屋里有動靜，我猜你定是已經醒了，看來果然所料不差！”

屋門一響，滌塵滿臉喜色走了進來，無為緊跟在他身后。

“哎呀，這可真是奇跡！不料想這龍蛻竟真的有此功效，說是可以起死回生也不為過呀！”

無為一臉震驚的看著我，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師傅，我感覺好像做了場夢，又感覺那不是夢。”

一時腦子轉不過彎，我有些詞不達意。

“這屋里好臭，出去說吧！”

“你記得穿上鞋！”

只站了片刻，滌塵便受不了房間里的那股味道。

我尋到鞋子穿上，忙不迭的跟了出來。

路過小花園時，映入眼簾的完全是一幅激戰后的景象，樹木傾折碎石滿地。看來我昨天的經歷既不是幻覺也不是夢境，而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

回想起昨天躺在床上的一幕，那我曾受過很重的傷，這件事看來也不假了。無為熬制的究竟是什么靈丹妙藥，能夠讓我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恢復如初。

我們三人一路穿行，來到平日里練功的小操場，才停下腳步。

“我知道你心中有諸多疑問，先坐下吧！”

滌塵指了指一旁的石墩，自己先坐了下來。

“師兄，要不還是你來說吧！”

大家都坐定，滌塵望向無為。

無為捋捋胡須，說道：“好吧！”

“糞勺，你現在定是滿心疑惑，昨日還是個朝不保夕的垂死之人，為何只一夜功夫，就能完全好轉呢？”

無為看著我說道。

我點頭道：“早上起來我還以為是做了一場夢，直到剛剛從花園穿過，我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夢。”

“人生如夢，夢如人生！說他是一場大夢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