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圣玲沒多說什么,給老獵戶送了只兔子和狗獾過去,然后去藥鋪把石斛出手,又掙了一筆不菲的收入。
接下來,趁天色還早,盧圣玲拉著他哥去看縫紉機。
盧圣利生怕兜里的錢要出去,捂著口袋不情不愿地去了供銷社。
問女售貨員縫紉機的價格,開口要一百五十塊。
盧圣利傻眼了,“這么貴,去搶好了。”
女售貨員就沒見過盧圣利這種人,摳摳搜搜的,嫌貴就別買啊。
盧圣玲是鐵了心要給她嫂子買縫紉機,無論多少錢,高低也得整臺回去。
挑了臺蝴蝶牌的,付了錢讓盧圣利和王有才抬上拖拉機,又買了些麻花和方便面類的小零嘴,兩匹布料,一并放到拖拉機上,然后開著拖拉機直奔娘家。
等快到家門口時,盧圣利才反應過來,“小玲啊,你上我家來做什么?”
盧圣玲停下拖拉機,“哥,把東西都卸下來吧。”
盧圣利驚訝得張了張嘴,不敢相信,“小玲,啥……啥東西?”
“縫紉機啊,還有給你兒子買的零嘴,那兩匹布料,紅色的是給我嫂子的,碎花的是給咱媽的,你可別以為是給你買的。”
盧圣利笑哭,“你這紅的花的,我也不能穿啊。”
他想到零食,布匹,但是沒想到他妹這么大方,連這么貴的縫紉機都舍得往娘家拉。
樂得心里開花,扯著嗓子把張懷妝和李芬蘭喊出來,“媳婦兒,媽,快來啊。”
張懷妝聽到外邊突突突的聲音,在自家門口就歇下了,想著把月月哄睡著后就出去看看。
這才把孩子放床上,就被盧圣利的大嗓門給吵醒。
只能抱著月月出去看。
李蘭芬從茅廁跑出來,心說她的好大兒又在喊啥,從沒見他這么興奮過,是有啥好事?
婆媳倆出來,就看到盧圣利和王有才從拖拉機上搬東西下來,尤其是那臺蝴蝶牌的縫紉機,格外吸睛。
張懷妝眼睛直愣愣地看著縫紉機,問旁邊的盧圣玲,“小玲,這……縫紉機是怎么回事?”
她可不相信她男人盧圣利有這本事,把口袋翻個底朝天,也拿不出這么多錢買這種金貴的東西。
盧圣利倒是嘴快,“小玲給你買的。你不是一直想要一臺縫紉機嘛,現在終于有了,以后別橫豎看不我不順眼。”
張懷妝呆呆的,不敢信,“小玲,你哪來的錢?”
同時心里慌慌的,該不會是又拿她弟的錢吧?
這玩意死貴了,她弟哪有這么多錢給她造。
“小玲,你快把縫紉機給退了。孩子他爸,趕緊的,帶小玲去把東西退了,我用不著。”
張懷妝急得不行,生怕去晚了人家不給退。
見盧圣利沒聽勸,扛著縫紉機就往家去,張懷妝連忙把孩子交給李芬蘭,過去按住縫紉機不讓他搬。
“孩子他爸,這東西太貴了,你趕緊去退了呀。”
盧圣利咧嘴一笑,“買都買了,退什么退啊。有了縫紉機,你做鞋子做衣服不就省事多了。再說了,以前老埋怨我不心疼老婆,那我現在心疼了,你咋又不領情呢?”
張懷妝心里有氣,要是這縫紉機是你盧圣利買的,她指定不退,還樂呵接受。
可這錢是盧圣玲拿她弟的辛苦錢買的,她說什么也不能要。
“你退不退?”張懷妝小臉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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