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人明白謝禮行的潛臺詞,臉色微變。
而齊善更是緊張地看向自己的父親,“爹,你就我一個兒子,對不對?”
齊善的話,引起其他幾人的側眸。
越梨的眼眸忍不住落在謝禮行的身上,用手肘懟懟他的腰,跟他咬耳朵,“齊尚書真的就他一個兒子嗎?”
不太像啊……
她的記憶中,齊善的性格,跟齊尚書一樣來著。
兒子都這樣,老子能好到哪里去?
“他有幾個外室,外室都生的兒子。”謝禮行給越梨做解答,但是回答的聲音并不低,足夠齊善聽見。
聞,齊善的臉上出現茫然。
他這么多年,之所以這么囂張,就是因為,他是獨子!
家中姐妹眾多,但他爹就他一個兒子。
如今!
謝禮行說他爹有外室,還有好幾個兒子?
一想到自己被拋棄的下場,齊善就緊緊地抓著自己父親的衣袖,“爹,你不會不管我的,對嗎?”
家里的東西,都是他的!
齊大人嘆口氣,“善兒,我們先回去。”在這里鬧沒有什么好處。
齊善現在,對他爹說的話,那是百依百順。
云獵也沒有阻攔他們。
今晚他們要是不參加慶功宴,他就夜探齊家,讓齊善這輩子都不能人道!
敢欺負他女兒?
能活著都是他對齊善的恩賜!
“他不會被放棄的,齊大人不敢得罪他娘。”等齊家父子離開之后,一直沉默的云盛,才忽然開口。
齊尚書的夫人是長駙馬的侄女。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坐上戶部尚書這個差事。
“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內心發現,他未來還能有所依靠就行。”謝禮行剛才的目的也不是讓齊善被舍棄。
齊善確實不能被舍棄。
他后續還有用。
越梨走到云盛跟前,拉住云盛的手,摸著她變得粗糙的手,哽咽得說不出話。
“阿梨,我沒事,真的。”
云盛知道,越梨是在心疼她。
越梨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個勁地往下落。
云盛抬手給越梨擦擦眼淚,“別哭,再哭就不漂亮了,嗯?”
“胡說!我是京城第一美人,就算是哭,那也是美人!”越梨哭的時候,也不忘記跟云盛爭辯自己貌美的事情,“我哭只會更迷人,更讓謝禮行喜歡。”
“我沒說謝禮行不喜歡啊?”云盛好笑地擦著越梨的眼淚。
她知道越梨的性格,所以才故意那么說的。
越梨擦擦自己的眼淚,“你都不愛惜自己,就算云伯伯不在京城,京城還有我啊,你怎么不告訴我呢?”
“你自己當初都……”
說著,云盛一頓,看看不遠處的謝禮行,沒有繼續說。
依照越梨的性格,要是知道她在齊家受委屈,一定會委屈自己跟謝禮行的。
她不想讓越梨委屈自己。
越梨只有自己心甘情愿才行,她不希望自己成為越梨的軟肋。
“哼!以后你有委屈必須告訴我,知道嗎?”
“不會有委屈了。”
再多的苦,吃一次也都夠了。
越梨滿意地拉著她的手,往慶功宴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