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禮行人不在朝堂,但是,朝堂依舊有他的姓名。
剛被禁足七日,就被叫出府兩回。
謝禮行無的站在御書房,他旁邊,是跪著指責謝禮行瀆職的兵部侍郎。
“薛大人,凡事要講證據,你說我瀆職,未按照規定抽驗邊關甲胄兵器,致使三成弩機以朽木充精鐵,戰時弓弦斷裂貽誤戰機,可有實證?”
知道薛侍郎來皇上面前檢舉他,謝禮行在路上就已經安排好一切。
也早就料到,薛侍郎用的什么罪名。
謝禮行鎮定自若。
半點也沒被對方的檢舉所影響。
“非要說是我瀆職,我正好有一封信,要上交給皇上。”謝禮行從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一封信,呈到皇上面前,“微臣的人昨日剛調查出來的證據,還沒來得及交給皇上,還望皇上恕罪。”
謝禮行將皇上的話鋒堵死,不給旁人借機追究的機會。
皇上深深地看謝禮行一眼,而后打開謝禮行呈交的信件,看過之后,皇上的臉色陡然變得陰沉,將信件丟在兵部侍郎的面前。
“薛誠毅!你好大的膽子!”
兵部侍郎本來,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看到信件上的重要信息,他才臉色瞬變,“皇上,微臣是冤枉的,求皇上明鑒!”
謝禮行站在一旁。
冷眼看著薛侍郎痛哭流涕地求皇帝開恩,眼中無悲無喜。
早在踏上朝堂的那一刻,他的同理心就已經消失不見。
“都是謝禮行在污蔑微臣,求皇上明鑒啊!”
皇上明不明鑒,宮內的人不知道,但是,他們知道,謝禮行進宮沒有六個時辰,就被放出宮去。
至于薛侍郎,是被大理寺的人拖出去的。
薛侍郎失敗,是陳丞相沒料到的。
他面色陰沉地坐在下屬,對柳源周開口,“殿下,我們還是查查自己的人吧,按理說,我們早就準備充足,謝禮行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
怎么在他們準備對謝禮行出手的時候,謝禮行就剛巧拿出對方的犯罪證據?
他們哪里知道,他們的嘴巴里的內應,實際上是越梨。
越梨自帶彈幕金手指,可以提前知道很多的事情。
所以,她每次在彈幕稀少的時候,就會按照彈幕說過的事情,去謝禮行的書房,給謝禮行塞提醒的信件。
彈幕看的時候,都以為越梨是在看謝禮行箱子里的肖像畫。
實際上,是越梨借著這種名義提醒謝禮行規避風險。
(越梨:我這么純潔的人,怎么會做這么偷偷摸摸的事情!我那都是有目的的!絕對絕對不是去看他內心活動的!)
*
謝禮行從宮中回到王府時,已經是深夜。
越梨早就進入夢鄉。
他踏著寒氣來到越梨的房中,沒有靠近越梨,怕越梨被他身上的寒氣給冷到,他就一直站在門口凝視越梨的睡顏。
最近,每次越梨去他的書房之后,書房中都會多一封提醒他有危險的信。
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巧合,三次四次,可就不是了。
別人不知道,謝禮行卻知道。
從第一次收到提醒信件的時候,謝禮行就讓人加強王府的守衛,可以說,王府的守衛就算是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可能會有人進入他的書房不被發現。
能不被發現,不被懷疑的人,只有越梨。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