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昏厥,靳南松開她的頭發,像拖拽一件垃圾般,粗暴地將她從車里拽出來,隨意地扔進自已那輛寶馬7系的后座。
接著,他動作利落地將兩名保鏢的尸體逐一拖起,塞進了寶馬車的后備箱。
“砰!”地一聲關上后備箱蓋,靳南坐回駕駛位,寶馬7系發出一聲低吼,迅速調頭,駛離了這片剛剛發生暴行的路段,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之中。
就在靳南離開后不久,王雷騎著一輛輕便的可折疊電動車,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現場。
他神色冷靜,動作專業而迅速,先用特制的化學清潔劑仔細清理了地面殘留的血跡和所有可能指向靳南車輛的輪胎摩擦痕跡。
完成清理后,他將電動車熟練折疊,塞進了那輛被遺棄的賓利車后備箱,隨即坐上駕駛位,發動汽車,朝著與靳南約定的另一個方向駛去。
……
一個小時后,晚上八點二十分。
洛杉磯,那片被遺忘的城中村深處。
那棟布滿詭異涂鴉的爛尾樓,再次迎來了不速之客。
寶馬7系碾過坑洼的地面,緩緩駛入空曠的一樓,最終在中央位置停下,刺眼的遠光燈切換成昏黃的近光燈,勉強照亮周圍一小片區域。
靳南推門下車,繞到后座,抓住周琪琪的頭發,將她如同破麻袋一般從車里拖拽出來。
頭皮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周琪琪從昏迷中悠悠轉醒,她一睜眼,映入眼簾的便是周圍那些在昏暗光線下顯得扭曲怪誕的涂鴉承重柱,以及無邊無際的黑暗,巨大的恐懼瞬間將她吞噬。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這是什么地方!放我走!”她聲音顫抖,帶著哭腔尖叫。
靳南沒有回答,只是手臂一甩,將她重重扔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
在她充滿恐懼和困惑的目光注視下,他緩緩摘下了臉上的口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不含任何笑意的弧度,淡淡問道:“還認識我嗎?”
周琪琪借著昏暗的光線,看清了靳南的臉。
剎那間,卡芙蘭餐廳里那一幕涌上心頭——自已是如何高高在上地羞辱這個男人和他的同伴。
她的瞳孔猛地收縮。
但緊接著,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臉上的恐懼竟然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荒謬的嘲諷和不屑,她甚至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呵…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只蒼蠅。你以為這里是在國內嗎?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這里是美國!美利堅!你在這里殺人,是重罪!綁架我?你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靳南看著她,眼神里充滿了對智力缺陷者的憐憫。
到底是什么樣的腦回路,才會讓她在眼下這種處境,說出如此愚蠢的話?
難道在國內殺人就不犯法了?
“你現在要做的,是聽我的話。我說什么,你最好照辦。”靳南蹲下身,目光如冰冷的刀鋒,直直地刺入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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