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馬大噴、王雷三人目光銳利,先是掃過停在酒館門口那排頗具標志性的破舊車隊,隨后視線抬起,落在那個銹跡斑斑、霓虹殘缺的“波馬路酒館”招牌上。
“就是這了。”
靳南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他抬腿,邁步,動作沒有絲毫猶豫,徑直走向酒館大門。
馬大噴和王雷如同他的影子,一不發,緊緊跟隨其后,步伐沉穩。
很快,三人來到酒館門口。
木門虛掩著,并未上鎖。
靳南伸手,輕輕一推,門軸發出“吱呀”的摩擦聲。
門開處,那股混合著濃郁煙酒味、汗臭味和劣質香水殘留的氣息再次撲面而來。
“這里不營業。”
柜臺后,一名正在擦拭酒杯的酒保聽到動靜,頭也不抬地說道,語氣帶著慣常的冷漠。
靳南三人站在門口,目光如電,迅速掃過整個酒館內部。
兩個在柜臺后,兩個坐在里面靠墻的桌子旁喝著悶酒,總共只有四個人。
看來大部分幫眾都出去了。
“飛刀技術,還沒丟吧?”靳南側過頭,聲音壓得極低,問向身旁的王雷。
王雷嘴角咧開一個冰冷的弧度,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不減當年。”
靳南滿意地“嗯”了一聲,不再多,與王雷同時邁步,徑直朝著柜臺走去。
馬大噴則默契地最后一個進門,反手輕輕將門關上,并“咔噠”一聲落下了門鎖。
這細微的聲響在相對安靜的酒館里顯得格外清晰。
“喂!你們想干什么?”
兩名酒保終于察覺到不對勁,抬起頭,皺著眉頭看向迎面走來的靳南和王雷。
他們并未參與傍晚的搶劫,因此并沒有認出,眼前這三位,正是幾小時前被他們老大親手宰掉的肥羊。
坐在里面喝酒的兩個黑哥們也投來警惕的目光,肌肉微微繃緊,但他們同樣對靳南三人毫無印象。
“沒什么。”王雷已然靠近柜臺,他的目光先在柜臺桌面上擺放的幾把餐刀上停留一瞬,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手各抄起一把,緊接著,他腰腹發力,奮力甩臂,兩把餐刀化作兩道寒光,帶著破空的“簌簌”聲,分別射向坐在里面喝酒的兩個黑哥們!
“噗!”
“噗!”
兩聲利刃入肉的悶響幾乎同時傳來,餐刀精準無比地沒入了兩人的脖頸!
他們身體猛地一僵,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直接向前趴倒在桌子上,像是瞬間陷入了沉睡,只有桌面上迅速蔓延開的暗紅色液體昭示著生命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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