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時,他的指腹輕緩地撫過她的下唇,動作帶著不容置疑的溫柔與權威。
“噓。”
“先聽我說。”
他注視著她,帶著一種常年居于上位者審視般的穿透力。
“蔚汐,我年長你十歲。沖動與不計后果不屬于我這個年紀,更不屬于我所處的位置。”
他開口,語調平穩冷靜:“我早已習慣了權衡與責任,對真正重要的人或事采取審慎策略。”
周聿深停頓了片刻,眼底似乎還翻涌著尚未平息的余悸。
“可這幾天,”
他幾不可聞地嘆息了聲:“我差點瘋了……”
周聿深并沒有描述等待消息時的焦灼,也沒有說腦海中閃過多少最壞的念頭,他只是用最為平靜的幾個字掩蓋住了所有的驚心動魄。
“看到你渾身濕透站在那里的時候,我才知道,之前所謂的冷靜、權衡、保持距離……有多不堪一擊。”
“我自認擁有的東西很多,但真正能讓我失去引以為傲的自制力,讓我覺得棘手卻又心甘情愿納入未來核心規劃的人,只有你一個。”
“所以我不能再繼續假裝滿足于現狀,或者停留在所謂克制的安全距離之外。”
“那不是理智,那是折磨。”
“蔚汐,”他話鋒一轉,聲音裹挾著未散的酒意,卻異常清明:“我很確定我愛你。”
“這份確定,超越了我過去所有的運籌帷幄與權衡,它讓我不想再僅僅做你生命中一個需要被防備的同事或領導。”
周聿深的手臂收緊,將她更緊密地擁在胸前。
他微微低下頭,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睫,帶著一種近乎命令的溫柔:“人生行至此刻,我已不再輕易交付信任,愛尤其如此。直到你出現,我才突然明了,真正重要的從來不是定義,而是你。你不需要擁有什么身份,不必說些什么,只站在那兒,就已是終結我所有猶豫的證明。”
周聿深稍微松開她,雙手捧起她的臉,要她看向自己。
他的吻流連至她泛紅的眼睛,唇角,最終停在她的耳畔,灼人的熱氣灑在她的耳廓,帶來一陣戰栗:
“蔚汐。”
“我要你在我身邊。”
這不是商量,而是告知。
是歷經失控與恐慌后,他所剩下的唯一結論。
“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話落,他再次低頭攥住她的唇,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漫長而窒息。
直到兩人呼吸都凌亂不堪,他才抵著她的唇瓣說:“但你知道,無論答案是什么,我都不會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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