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著紀母整個人賴在地上被紀父拖著走,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都覺得她可憐。
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剛開始大家聽完紀母的話并不覺得她做得對,但是也可以理解她的出發點。
可憐天下父母心。
當父母的不忍心看見孩子養不活,一時豬油蒙心,犯蠢也是情有可原。
要是她好好的對待換回來的孩子,也不是沒有原諒的余地。
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換了孩子卻沒有好好對待別人的孩子!
還死不承認錯誤!
這就是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不值得人同情和可憐了。
一群人都忘記現在是大年三十了,都跟在紀父身后走,看看紀母的報應。
李婉清:“既然已經鬧開了,那現在就送她進去吧。公安局應該有人值班吧?”
“有。”周淮序拉上紀寧的手,也跟著往前走。
他會打聲招呼的。
一定讓她受到最高的刑罰。
不然,普通情況下估計三五年勞改就放出來了,但是涉及到高干家庭,科研人員家庭,紀寧的爺爺又是退休的老首長,將她定義為特務都行。
紀寧這一刻心情也不平靜,雖然感覺到手被他拉著,但沒心思去想其它,只當是安慰,就任由他拉著。
到了公安局,大年三十公安局也還沒放假,明天開始才放假。
報案的時候周淮序去填資料,楚謙道:“我來填。”
周淮序就站在他邊上看著,見他填的內容就放心了。
帽子叔叔問紀母話的時候,紀寧才將口吐真術開啟了。
紀母在帽子叔叔的專業和口吐真術雙管齊下之下,倒豆子一樣一五一十,知無不,無不盡的交待清楚了。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控制不了自己嘴巴,紀母想死的心都有了。
因此她整個過程表情都很詭異,一時恐懼,一時咬牙切齒,一時憤懣不平,一時恨恨的瞪紀寧。
村里的人也熱情的幫忙作證。
紀月委委屈屈的坐在角落里不停的抹眼淚。
最后,紀母被關起來了。
年后再處理。
出了公安局,紀父對李婉清和楚謙道:“這些年,實在對不起。”
李婉清沒說話。
她做不到恩怨分明!
她對紀家所有人都沒好感,就算知道這事是季金荷一個人干的,不關其他人事。
她也不想和紀父說話。
不是說愛屋及烏嗎?她恨屋及烏!
紀父也能理解她,不強求什么,只做他該做的。
楚謙:“寧寧說過你和紀航對她很好。”
意思是冤有頭債有主,這事不關他事。
但楚謙也只有這句了。
他總不能還感謝他對自己的女兒好。
紀寧對紀父和紀航道:“爸,小航,你們回去路上小心。”
紀父見紀寧還愿意喊他爸,紅了眼,“好!我們知道,你們要去京市吧?你們快回家收拾行李吧!一路順風。”
紀寧點了點頭,然后又和跟著過來的村民道了聲謝。
周淮序和楚謙兩夫妻也和村里的人道了聲謝,然后就各回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