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潔一拍手掌：“對！李婉清！她丈夫叫什么謙！”

周淮序眼底均是冷意：“楚謙！”

“對，就是楚謙！后來他的丈夫匆匆趕來了，我當時還心想，她丈夫長得人如其名，那氣質簡直就是一名謙謙君子。”

高潔看著周淮序冰冷的眼神：“怎么了？”

“孩子當時是你接生的？”

“那倒不是，那時候我還沒接生的資格，我負責坐診，季醫生接生的。我們醫院當時只有兩個婦產科醫生，連護士都沒有，忙得很。”

周淮序：“季醫生當時是同時給兩個產婦接生嗎？”

高潔搖頭：“那不會，一個人怎么同時給兩個產婦接生？根本忙不過來。除非不是同時生下來的。怎么了？”

“我懷疑李婉清同志的孩子被掉包了。照片這個人是我對象，但是卻不是李婉清的孩子。”

高潔驚得站了起來：“什么？”

周淮序：“當時李婉清同志生產期間，是不是還有一個產婦叫季金荷的女同志？”

“對，那是季醫生的親戚，我接的病人，一來到醫院就說是季醫生的親戚，當時她不小心摔了一下發動了，就立馬送進了產房。那時候李婉清同志生完孩子暈了過去，出血有點嚴重，就留在產房里觀察，沒有轉到普通病房。后來李婉清同志和孩子先被送出來，李婉清同志還在昏迷中，季醫生讓我留意她們母女，她進去繼續給她親戚接生。后來我再看見季醫生已經是下午了，她說她親戚生完孩子沒事就出院了，我人都沒見著。”

周淮序聲音冰冷：“因為她掉包了孩子，不敢住院。”

“現在季醫生已經不在了，當時的情形我只知道這些，不知道是如何調換的孩子，但是李婉清出了產房后還在昏迷，是第二天才醒的……”

“知道這些就夠了。”周淮序拿回照片。

不需要知道太多了，現在兩個孩子的容貌就是最大的證據！這世上沒這么多的巧合。

高潔又問：“你現在查到這，是知道雙方家庭的住址了吧？”

“知道。謝謝高大夫，我先回去了。”

“你對象這些年過得好嗎？”高潔忍不住又問了句。

“不太好。”

高潔：“……如果需要我幫忙，盡管出聲。”

“好。”

“你眼睛恢復得怎么樣了？我給你號下脈，開些護眼的中藥你吃吃。”

“宋老前兩天才看過，他開的藥還在吃。”

“那就行，他開了就行。”

周淮序走了。

高潔坐在那里回想當年，仍覺得難以置信，但是又不是沒可能！

因為那孩子太瘦小，在那缺衣少食的年代，放普通家庭很難養成。但是李婉清夫婦當時衣著樸素卻沒有補丁，很體面，氣質斐然，談吐不凡，一眼就可以看出家境不錯。

但是季金荷因為擔心自己的孩子養不活，換了一看家境就不錯的李清婉的孩子，也太過分了！

換了，又不好好的對待別人的孩子，就更過分了！

高潔繼續回憶當年的細節，越想越覺得季醫生當時刻意避著自己。

周淮序渾身凜冽的離開醫院。

剛回到部隊，被譚政委喊住：“臭小子，你給我滾過來！”

周淮序走過去：“結婚報告批下來了？”

“我批你個大頭鬼！你老實告訴我，你真沒有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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