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繩上的螞蚱,一個都跑不了!
忘川這邊把的江里的人去哪不打撈上來,立即在麾下弟子的指點下看到了不遠處那艘形跡可疑的運輸貨船。
裕龍幫的船只靠攏過去,王月輝、陳二狗等人跳過去,不由分說地就把船頭、船夫三個人全部抓了過來。
船艙里,二十個人,整整齊齊,跪成一排。
受傷的人,已經被草草地包扎了傷口,止住了血,但是仍然因為失血,臉色慘白,如同剛閹割完的公豬,蔫了吧唧。
三人負責劃船的漕幫弟子完好無損,抖如篩糠,不敢抬頭去看忘川舵主的眼睛。
“張察爾……副舵主?”
忘川大馬金刀坐在一群人面前,接過陳二狗從運輸貨船上找到的漕幫身份牌子,然后扔在唯一的二品武者面前,道:
“跑這么遠來迎接我赴任?張舵主真是有心了啊。”
“……”
張察爾宛如斗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甕聲甕氣道:“成王敗寇,既然落你手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還挺硬氣?
忘川抬頭環視一圈,大家臉上都掛著揶揄嘲諷的笑容打量這群狼狽的俘虜。
老丘提議道:
“張察爾是漕幫副舵主,也是你競爭舵主之位的最大競爭對手,干脆就在這里沉江算了,一了百了。”
“不行!”
白驚棠語氣清冷,斬釘截鐵:“忘川上任的當天,一位副舵主失蹤,容易被人懷疑……如今這件事,我們占理,最好明面上處理,要么送官法辦,要么交由漕幫處理,直接沉江,最下策。”
忘川點點頭,道:
“白隊長說得對,張察爾主動把把柄塞到我們手里,我們必須好好利用起來……這樣,暫時不去赴任,轉向去郡府碼頭,把人交給七爺處理。”
不料此一出,前一刻還十分硬氣的張察爾嚇得面無人色,掙扎著連忙求饒:
“別!”
“兄弟別!”
“有話好說!”
“我錯了,別把我們送給七爺!”
旁邊的一群漕幫弟子也都紛紛求饒:
“對對對,忘川舵主,都是我們的錯!你要殺要剮,我們別無二話!但罪不及家人!您可千萬別把我們交給七爺。”
“交給七爺,我們就完了!”
“……”
忘川一愣。
白驚棠顯然也沒想到七爺的威懾力這么大。
這些漕幫弟子,似乎寧愿被送官,也不愿意落到七爺手里。
忘川盯著一群神情惶恐的漕幫弟子,確認他們表情不似作偽,而是真的害怕落入七爺之手,更加好奇了,自語喃喃道:
“罪不及家人?”
“七爺很不喜歡幫派弟子自相殘殺?”
這時,有人壯著膽子道:
“是尹堂主不喜歡。”
“以往我們漕幫內部,有任何人膽敢公然挑起幫派內斗,挑事的一方,會被七爺……執,執行家法!”說話之人聲音發抖:“一家老小,從八十老母到剛出生的襁褓嬰孩,全部沉江喂魚,以儆效尤。”
“既然知道七爺行事狠辣,你們為什么還要鋌而走險?”
忘川厲聲喝問。
張察爾這時也慌了,徹底硬氣不起來,道:“忘川舵主你還沒有走馬上任,嚴格來說,不算自已人……”
聽到對方的解釋,忘川忍不住地笑起來。
“原來如此!”
“所以你們覺得,我赴任途中,是唯一鏟除我,鏟除競爭對手的機會……現在你們害怕了!”
一船的人,對張察爾等人絲毫沒有半點同情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