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捏了捏墨傾塵的臉,像貓在玩弄爪子下的老鼠:“我是誰不重要。”
她伸出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胸口,像是在挑逗:“好可憐啊,居然受了這么嚴重的傷”
墨傾塵看著她的動作,心中沒有任何波瀾。他試圖回想過去,腦海中卻只有一片空白,仿佛從未有過記憶。
“我……”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女子見他這副樣子,笑得更開心了。她從懷里掏出一個野果,在衣服上擦了擦,遞到他嘴邊:“先吃點東西吧,等你好點了,或許我會告訴你,你暈倒前,可是抱著我不放呢。”
墨傾塵看著遞到嘴邊的野果,又看了看女子狡黠的眼神,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張口咬了下去。酸甜的果汁滑入喉嚨,帶來一絲微弱的暖意。
……
愉歡坐在床邊,手里把玩著一顆圓潤的鵝卵石,腳腕上的鈴鐺時不時發出細碎的響聲,像是在配合她眼底的戲謔。
“嘶……”墨傾塵想坐起身,胸口的傷口卻猛地抽痛,他倒抽一口冷氣,又跌回床上。
愉歡抬眼瞥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急什么?你這身骨頭斷了七零八落,就算我用了上好的傷藥,沒個十天半月也別想利索。”
她指了指旁邊的藥瓶,瓶身透明,能看到里面墨綠色的藥膏,“這可是我合歡宗特制傷藥,尋常人求都求不來,給你用了,算是便宜你了。”
“合歡宗?”墨傾塵皺起眉,“那是什么?厲害的宗門嗎?”
“誰知道呢。”愉歡聳聳肩,俯身靠近他,艷粉色的瞳孔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妖異,“反正你現在連自己叫什么都記不住。”
她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纏著布條的胸口,動作帶著刻意的曖昧,墨傾塵下意識地想躲,卻被她按住肩膀。
“別動呀,”她笑得像只偷腥的貓,“我在檢查傷口,萬一發炎了,爛掉可就不好看了。”
墨傾塵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心頭莫名升起一絲警惕。
“你到底是誰?”他再次問道,聲音比之前沉了些,“你肯定知道些什么。”
愉歡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轉身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大海。海風掀起她的紅衣衣角,露出纖細的腰肢。
“我知道什么?”她回頭看他,笑容里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知道你被一只大妖獸吞了?知道你運氣好,沒被消化掉,還被海浪沖了回來?還是知道……”她故意拖長了語調,“你暈倒前,抱著我的腿不放,嘴里還喊著一個名字?”
墨傾塵的心猛地一跳:“我喊了什么?”
“想知道?”愉歡眨了眨眼,走到床邊,俯身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想知道也可以啊,不過……總得付出點什么吧?”
墨傾塵愣住了,他看著女子眼底閃爍的狡黠,下意識地問:“你想要什么?”他頓了頓,語氣里帶著自嘲,“我現在一無所有,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能給你什么?”
愉歡笑了起來,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指尖的溫度有些涼:“誰說你一無所有?”
她的目光緩緩掃過他的臉、他的脖頸,最后落在他纏著布條的胸口,眼神像帶著鉤子,“你不是還有這身骨頭嗎?”
墨傾塵的眉頭擰得更緊:“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愉歡直起身,雙手叉腰,笑得坦蕩又妖冶,“我要你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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