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裴休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幾分壓抑的怨憤:“為什么?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我哪里比不上別人?與我雙修,成為我的道侶,我們一起沖擊更高的境界,難道不好嗎?”
他猛地攥緊拳頭,指節泛白,指縫間甚至滲出了血絲。
隨后裴休環顧四周,像是在炫耀什么般,對著昏迷的玉檀笑道:“你看這房間,我布置了整整三天。這就是我們的新房啊。等過了今晚,你就再也離不開我了,你只能是我的。”
他的目光落在玉檀微微起伏的胸口上,呼吸漸漸粗重起來,伸手便要去解她腰間的系帶。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后停在門口。
只見姜褚奉緩步走了進來。他依舊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青色的錦袍上連一絲褶皺都沒有,嘴角噙著慣有的風流笑意,只是眼神里帶著幾分玩味的嘲諷。
他掃了一眼房間的布置,又看了看床邊表情詭異的裴休,忍不住笑出了聲:“裴休,你可真有意思。弄出這么些排場,是打算把你這位寶貝師妹明媒正娶了?”
他走近幾步,目光落在床上昏迷的玉檀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隨即又轉向裴休,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要是讓她知道,自己最敬重的師兄把她綁到這種地方,你說她會是什么表情?”
裴休猛地轉過身,眼神陰鷙地盯著姜褚奉。
“別裝模作樣了。你對玉檀的心思,這些年誰看不出來?像條狗一樣跟在她身后,愛而不得的滋味不好受吧?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你該感激涕零才對。”
“感激?”姜褚奉挑了挑眉,笑容里多了幾分冷意,“我姜褚奉想要的女人,從來不需要別人施舍。不過嘛……送上門的美事,我沒理由拒絕。”
他是真沒想到,裴休竟然是個心里如此扭曲的人。
沒錯,裴休對玉檀愛而不得,再加上烈火門在守岸的分配上被幾大宗門聯合排擠,便打算犧牲玉檀。
犧牲一個女人,換來烈火門的安寧,何樂而不為?
所以他和姜褚奉策劃了這件事。
然而姜褚奉話音剛落,身后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卻見姜褚涵嬉皮笑臉地鉆了進來。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玉檀,頓時眼睛都直了,口水差點流下來,搓著手一臉猥瑣。
“大哥,你可真夠意思!玉檀仙子啊,那可是烈火門的玉女,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存在,沒想到今天我也能有這福氣!”
“誰讓你進來的?”裴休臉色驟變,厲聲呵斥道,“滾出去!”
“裴休!”姜褚涵不服氣地嘟囔道,“大哥都沒說什么,你急什么?再說了,大家都是男人,還分什么你我?”
“閉嘴!”
裴休怒視著他,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她是我的師妹,豈容你這等腌臜貨色玷污!”
“玷污?”姜褚奉卻冷笑一聲,“裴休,事到如今你還裝什么清高?把她綁到這里的時候,你就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兩個和三個,有區別嗎?”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玉檀,催促道:“別浪費時間了,你難道不想早點嘗嘗她的滋味?”
裴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死死地攥著拳頭,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沒再說話。
姜褚奉滿意地笑了笑,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昏迷的玉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