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塵跟著眾人快步上前,只見前方空地上,烈火門與擎天宗的弟子已打得不可開交。不過烈火門弟子人數占優,且配合默契,漸漸壓制住了對方,一時間拳風劍氣交織,打得難解難分。
玉檀見狀,眉頭緊蹙,揚聲喝道:“烈火門弟子,全都住手!”
然而在混亂中,她的聲音被兵器碰撞聲淹沒,竟無一人理會。
墨傾塵搖了搖頭:“還真是年輕氣盛啊。”
正想著要不要出手幫忙的時候。玉檀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只見她不再猶豫,金丹后期的靈力驟然爆發,一股磅礴的威壓如潮水般擴散開來。
“都給我停下!”
威壓所及之處,烈火門弟子只覺渾身一沉,靈力運轉滯澀,動作瞬間慢了下來。
可就在這片刻的停滯間,擎天宗領頭的那名弟子抓住機會,一腳狠狠踹在烈火門一個小弟子胸口,那小弟子正是最開始叫囂的方成。
方成冷不防被踹中,頓時氣血翻涌,“哇”地吐出一口鮮血,踉蹌著后退幾步,被身后的同門扶住。
“混蛋!你敢偷襲!”方成捂著胸口,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掙扎著還要沖上去。
“方成!”玉檀厲聲呵斥,目光如電,“住手!”
方成被看得一窒,終究還是恨恨地停下了腳步,只是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怒火難平。
擎天宗的弟子們也不好受,剛才被烈火門壓制得狼狽不堪,此刻見玉檀出手,知道再打下去討不到好,領頭的弟子怨毒地瞪了烈火門眾人一眼,撂下一句狠話:“你們給我等著!這筆賬,我們擎天宗記下了!”
說罷,帶著一眾弟子互相攙扶著,跌跌撞撞地離開了。
“師姐!你干什么要阻止我?”方成被同門扶著站穩,忍不住對著玉檀質問道,“那些擎天宗的敗類,就該讓他們嘗嘗苦頭,憑什么讓他們就這么走了?”
玉檀緩步走到他面前,臉色冰冷:“放肆!你們這是在做什么?打架斗毆,欺辱旁人?這就是我們烈火門教給你們的規矩?”
她環顧四周,目光掃過那些低著頭的烈火門弟子,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明顯的心虛。
玉檀的目光重新落回方成身上,語氣帶著一絲失望,“你是領頭的?”
方成梗著脖子,雖然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被打得不輕,卻依舊不服氣:“師姐,什么叫欺辱旁人?擎天宗的長老私通魔族,這是天下皆知的丑聞!他們宗門里能有什么好東西?從前他們是等囂張跋扈,如今落了勢,難道不該付出代價嗎?”
玉檀厲聲斥責:“你可知如今是什么時候?妖獸橫行,人間界岌岌可危,我們各大宗門本該同心協力,共抗外敵,你們卻在這里因為舊日恩怨自相殘殺?”
“可他們……”方成還想辯解。
“住口!”玉檀怒喝一聲,“看來這些年,你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旁邊的中年男人見狀,連忙上前打圓場:“師妹,算了算了。現在擎天宗確實不是從前的天下第一宗門了,而且出了那樣的丑聞,名聲一落千丈,人人喊打,小師弟心里有氣,也難免的。”
玉檀無奈地嘆了口氣,轉頭看向墨傾塵和清璇,臉上露出一絲歉意:“抱歉,讓兩位道友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