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病房內,文蔓露靠坐在病床上,病房內人滿為患。
文修平坐在病床邊上,給文蔓露診脈,文修平的身后是文家眾人。
文榮軒、文榮博、白清雪、歐玉琴、文浩學、文浩東.......
得到消息的旬佳宏、李浩飛、劉希以及吳萌萌也聞訊而來。
陶英抱著孩子,涵涵湊在邊上看著,眼中帶著好奇和興奮,時不時的詢問陳陽:“爸爸,這就是弟弟嗎?”
“爸爸,弟弟好丑呀。”
“爸爸,咱們換一個好看的弟弟好不好,他還吐臟東西。”涵涵抱著陳陽的腿說道。
“弟弟怎么能換呢?”
白清雪笑著道:“弟弟是親人,和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一樣,可不能換。”
“剛出生的孩子都丑,你剛出生的時候也丑。”陳陽笑著道:“過一段時間就好看了。”
“爸爸,弟弟是媽媽從蛋殼里孵出來的嗎?”涵涵認真的問,問的眾人一陣大笑。
“陽陽,給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文榮軒笑著問陳陽。
“還沒有呢,爺爺幫孩子取個名字?”陳陽笑著對文修平說道。
要說孩子的名字,陳陽自然是想過的,不過陳陽算是取名廢,涵涵的名字還是王雅取的。
現在一群人都在,特別是文修平,取名這個事一般都是孩子的爸爸媽媽或者家里學識最高威望最高的人來。
文修平德高望重,陳陽自然要征求文修平的意見。
“嗯。”
文修平微微沉吟了一下,笑著道:“拿紙筆來。”
“去準備筆墨。”
文榮軒笑著對邊上的護士說道:“去我辦公室。”
現在醫院,基本上很少用到毛筆字了,不過文榮軒的辦公室是有的,文修平寫字,自然是要寫毛筆字。
在一些地方,給孩子取名,那都是很講究的,也要有儀式感。
特別是文修平這種級別的杏林國手,醫道名家,給孩子取名,都是用毛筆字取名,寫的字基本上都會被留作紀念,很有意義。
護士很快取來了文榮軒辦公室的筆墨紙硯。文修平移步至病房內臨時搬來的書桌前,鋪開宣紙,沉吟片刻,飽蘸濃墨,手腕懸動,筆走龍蛇。
病房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著這位杏林泰斗,亦是家中最長者,為新生的孩子賜名。
文修平拿著毛筆,沉吟片刻,這才動筆。
很快兩個蒼勁有力、古樸大氣的大字躍然紙上——景淮。
“陳景淮。”
文修平放下筆,輕輕吹了吹未干的墨跡,目光溫和地看向陳陽和文蔓露。
“‘景’者,日光也,亦有敬慕、祥瑞之意,愿這孩子前程光明,能繼承其父之志,成為杏林之景仰;‘淮’字,取自淮水,奔流不息,滋養萬物,望其性情如水,柔韌包容,心系蒼生。且‘淮’與‘懷’音近,亦有胸懷博大之意。”
“陳景淮……”
陳陽低聲念了一遍,只覺得這個名字既有光明遠大的期許,又有沉穩厚重的底蘊,與他和文蔓露對孩子的期盼不謀而合,他看向文蔓露,見她眼中也滿是贊同與喜悅。
一個人的名字,其實是很有時代特色的。
像什么“娥”、“芬”、“建國”、“建軍”一類的,給人的感覺,現在年齡肯定不小了。
像什么“偉”、“萍”、“艷”一類的,大概率是八零后的一群人。
像什么“子軒”、“子涵”、“雨涵”一類的,肯定是零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