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才低垂著腦袋,不知該如何語。
如今,孟家的名聲比齊家還臭,也難怪對方嫌棄,沒有好臉色。
只是這悶虧實在咽不下。
“是啊,親家這彩禮確實有些不像樣了。”
林秀珠蹭地一下,從椅子上起來,插著腰,厲聲厲色道:
“我們不像樣?
你們還有臉提啊。
這邊才剛定親呢,那邊就急不可耐地把我兒子騙到你家,跟你那不檢點的女兒上床。
事后還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想要挾我們多加彩禮。”
齊率眼神狠厲,“要不是那些風風語,我們還一直被蒙在鼓里。
為了將養女嫁過來,你們背后使用了那么多骯臟的手段。”
他嫌棄地白了一眼,繼續說道:“就憑你女兒這種貨色,能有人要就不錯了,竟還瞧不上我們齊家。
若真的不想嫁,我們也不勉強,那這門親事就這么算了吧。”
說著擺擺手,示意對方將之前收下的錢,全部吐出來。
孟良才理虧,郁悶得不行:就憑英子現在的名聲,基本不可能再有好人家上門。
而且家里廠子,還指望齊率的人脈去重振,所以根本不可能接受退親。
他立即起身,掏出華子,躬著身子,卑微討好道:
“誒誒,齊廠子哪里的話,既然親事已經定下,怎么能說取消就取消。
兩個孩子也挺配的,現在都已經那樣了,不結婚真的不合適啊。”
齊率甩著臉子,接過華子,眼神中盡是鄙夷。
還挺能屈能伸,為了錢,就像條不要臉的狗。
孟良才急忙給他點上火,“今天來都來了,不如抓緊把兩個孩子的日子定下來......”
林秀珠趾高氣揚,指著地上的彩禮,“可不就是為了這個來的,東西都已經送上門了,是你們自己不想要。”
李玉琴真的很惱火,看著兩口子變臉般的態度,和那副囂張樣。
終于明白,為什么這十里八鄉的都不愿和齊家攀上關系。
確實太令人下頭了。
雖說夫妻倆都在鋼鐵廠有份鐵飯碗,又手握一沓人脈和資源。
但是高門難嫁,加上齊云海又出了那事。
“你們這哪是送彩禮來的,根本就是來羞辱我們的。”
李玉琴也是個狠角色,“嫌棄我女兒不檢點,那你兒子又好到哪去?
生不出崽的玩意,遇到我家英子,是你們家燒高香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當初來我們家,心里打的什么算盤。
都是千年的狐貍擱這玩什么聊齋。”
林秀珠捂住胸口,激動地指她的鼻子,“當初是你們家求著我們來娶的,現在好像搞得我兒子非你女兒不行似的......”
“可不咋的,就你兒子這名聲,哪家女兒敢上你家的門啊。”
李玉琴漲紅著臉,高聲喊道:“不信打開門,出去問問,看我說得對不對。”
她倒要看看,這盛氣凌人的齊家人,今天敢不敢開這個門。
看著齊率臉色陰沉地嚇人,孟良焦急地拉扯著李玉琴,責怪她多嘴。
李玉琴一把甩開他的手,吼道:“怕什么?他們要是真敢退婚,我就告他們家強奸!
咱們光腳的還怕他們穿鞋的?”
真鬧大,大不了廠子不要了,他廠長的位置也未必能坐等安穩。
大家撕破臉,誰都別好過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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