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泣著,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解釋道:“他說……他說我媽媽的名字和車牌號都對得上……還說就在學校旁邊的路口……我……我當時真的急糊涂了,就……就自己跑出來了……”
看著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季陽輝嘆了口氣,語氣也軟了下來。
伸出手,輕輕幫她擦了擦眼淚。
“好了,不怪你,關心則亂,這是人之常情。”他輕聲安慰道,“我只是沒想到,他們這群人渣,已經猖狂到了這個地步。”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冰冷:“而且,這次的事情,鄧俊輝也參與在里面,他剛才去辦公室,就是為了把我支開。”
“鄧俊輝?”沈星雨猛地抬起頭,那雙哭得微微紅腫的眼睛里,寫滿了震驚。
“對,就是他。”季陽輝點了點頭,“我得回去看看。”
他拉著還有些發懵的沈星雨,快步返回學校。
當他再次沖進教師辦公室時,里面早已不見了鄧俊輝的蹤影。
“老師,鄧俊輝呢?”
陳旭文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他?他跟你道歉完,就說心愿已了,就走了啊。”
走了?
季陽輝心中冷笑,他這一路回來,根本沒在校道上看到鄧俊輝的影子。
唯一的解釋就是,鄧俊輝是從學校后門溜走的。
季陽輝沒有跟陳旭文詳細解釋剛才發生的驚險一幕。
因為他知道,這根本沒有用。
沒有證據。
劉浩他們并沒有對沈星雨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自己那一腳,最多也只能算個打架斗毆。
報警的結果,大概率是不了了之,或者進行一番不痛不癢的批評教育。
這樣不僅無法將他們繩之以法,反而會徹底打草驚蛇。
季陽輝很清楚,這群人的背后,牽扯著比打架斗毆這種普通街頭混子更加嚴重的事情。
要對付這群盤踞在陰溝里的毒蛇,就必須找到他們的七寸,一擊致命。
普通的報復,已經毫無意義。
他要的,是讓他們永無翻身之日。
……
放學鈴聲響起,這一次,沈星雨幾乎是黏在了季陽輝的身邊。
兩人之間的距離,從昨天那還刻意保持的一米,縮短到了此刻的幾乎零距離。
少女亦步亦趨地緊跟著他,白皙的小手緊緊地攥著他校服的衣角,那副模樣,像一只生怕被主人丟棄的小貓。
季陽輝沒有說話,只是放慢了腳步,任由她這么跟著。
他知道,剛才那場有預謀的圍堵,給她這個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少女帶來了多大的沖擊。
兩人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繞路去了趟寵物店。
季陽輝熟門熟路地走到貨架前,目光在琳瑯滿目的貓罐頭上掃過,然后大手一揮,直接抱了整整一箱,里面足足四十個罐頭。
沈星雨跟在他身后,看著他這副豪氣的樣子,小聲問道:“這次買這么多?”
“犒勞一下咱們的情報人員。”
季陽輝抱著整箱罐頭,領著沈星雨,再次來到了那家熟悉的小學便利店后面。
他走到隱蔽的架空層入口,清了清嗓子,叫了一聲。
“喪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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