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c不多時,幾名身著粗布便服的男子從窗外跳入。
是暗中保護念寶的影衛。
幾名影衛單膝跪地,低頭抱拳:
“謝將軍,屬下無能,未能擒住賊人。”
謝俞連眼皮都懶得抬,指尖摩挲著手心上的血,嗤笑一聲:“廢物。”
影衛們滿腹委屈,卻不敢辯駁,只能默默退下。
這能怪他們嘛…
他們確實是看到了那支箭的。
可謝俞比他們更快!
他們甚至沒來得及拔刀,箭就已經被他攥在了手里。
雖然他們是影衛沒錯,可謝將軍當年是影衛指揮使啊!
十步殺一人,三息之內取人性命更是手到擒來。
他們這些普通影衛在謝俞面前就是小垃圾。
更何況,那黑袍人的身法詭異至極,如鬼魅般飄忽。
饒是訓練有素的影衛也感到有些棘手。
不過,那人的步法……像是西境的‘蛇行術’?
赤炎國的探子?
影衛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謝俞。
謝俞瞇起眼,將帶血的箭鏃扔在地上。
“呵。”
他冷笑一聲,“赤炎國的老鼠,倒是越發猖狂了。”
影衛們無聲退去后,謝俞漫不經心地夾了一粒花生米丟進嘴里。
酒樓的喧囂聲隔著雕花木窗傳來,謝俞臉色微沉,不知在想什么。
而此刻的念寶小手則是緊緊攥著謝俞的袖口,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掌心的傷口。
傷口方才被謝俞草草處理過,可是就才一會兒的功夫,那里纏繞的布條已經被血浸透。
可更讓她心驚的是,一縷縷黑氣正從傷口處緩緩滲出,如活物般纏繞在謝俞的掌心。
這黑氣……和娘親身上的一模一樣!
念寶的心臟猛地揪緊。
作為草木精靈,她對邪祟之氣尤為敏感。
那黑氣陰冷黏膩,仿佛毒蛇吐信,讓她本能地感到不安。
難道害舅舅的和害娘親的……是同一個人?
這個念頭閃過腦海,念寶的小臉瞬間煞白。
她甩了甩腦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得先救舅舅!
“舅舅……”念寶軟軟地喚了一聲,小手輕輕覆上謝俞的手背。
謝俞挑眉,以為小丫頭還在心疼,正想逗她兩句,卻見念寶突然閉上眼睛。
剎那間,一縷瑩綠色的光芒從念寶掌心涌現,如春風拂過枯木,溫柔卻不容抗拒地包裹住謝俞的傷口。
謝俞瞳孔驟縮。
他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暖流涌入經脈,所過之處,那股蟄伏的陰冷刺痛如冰雪消融。
謝俞只覺右手掌心一陣異樣的清涼,仿佛有冰水緩緩滲出。
他低頭一看,瞳孔驟然緊縮!
一條小拇指粗細的黑蟲,正從自己手心的傷口中緩緩爬出!
那蟲子通體漆黑,表面泛著詭異的黏液。
它扭動著身軀,像是被什么力量強行逼出,掙扎著在謝俞掌心蜷曲翻滾。
“西境的蠱蟲……”謝俞眸色一沉,反應極快,抄起桌上的琉璃杯“啪”地扣住黑蟲。
那蟲子在茶杯下瘋狂扭動,因為剛剛剝離血肉的原因,整個蟲顯得有些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