尪又是幾天過去,云山平原上依舊是不變的冰雪藍天。
好消息是高山上的冰雪有融化的痕跡,在中午時分,已經能看到涓涓細流在從山上往下淌。
周圍的動物好像也都從冬眠中蘇醒,逐漸有了復蘇的跡象,像司空卉就從氈房的周圍找到了野草破土而出的跡象。
“阿郎,你看,春天就要來了!”
她興奮的舉起手中嫩綠的草向著楊凡分享。
楊凡點了點頭,臉上有了一瞬間的笑意,可那笑意轉瞬就被掩藏。
地窖越來越多了!
多不可怕,可怕的是楊凡竟然從那些人中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影子!
那是曾經在云關城下一起奮勇作戰的戰友,他側過身子,把自己藏在氈房中,防止那些人看到自己。
自己不清楚他們的名字,只是覺得他們眼熟!
可他們一定知道自己的名字!
因為自己第一個沖上了云關,獲得了全軍的嘉獎!
雖然自己平日有化妝,把自己和楊凡區分,甚至特地都不用自己擅長的弓箭,就是為了去楊凡化!
而這些人的出現,無疑是增加了他暴露的風險。
“赤兀大人,不是第一次了!”
赤兀木小心翼翼的跟在赤兀尚的背后。
“我好幾次都看到那個塔塔見到我們抓的那些人,偷偷的藏在了氈房后面!”
“他肯定和那些人認識!要不然他躲什么?”
“哦?”
赤兀尚來了興趣。
“你確認?”
“我很確認!”
赤兀尚摸了一下下巴。
“帶我去看看塔塔族長躲的那幾個人!”
赤兀木把赤兀尚帶進了旁邊的帳篷。
赤兀尚把抓來的人分成兩個地方看管,一個就是地窖,那些是新抓來的人,或者是遭受了酷刑,忍受不住吐露了秘密的人。
而帳篷里則是正在受刑的人。
赤兀尚看了看帳篷里面被打的渾身是血,眉眼都看不清的人皺了皺眉。
“都是硬骨頭?”
這群被俘虜的人中,有開口的和不開口的,不開口的沒話說,拎到帳篷里就是一頓庫庫打,而那些開了口的則是關到地窖中,可是奇了怪了,那些開了口的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詳細的事情。
只是說一些姓名,職務類的基礎信息。
“大部分都是硬骨頭!都在帳篷里面呢!”
赤兀木看著赤兀尚的臉色,緩緩的開口試探。
“我覺得突破口就在這群人身上,他們肯定知道更多的秘密,說不定就能知道我們塔塔族長的秘密...”
赤兀尚眼睛一轉,赤兀木低下頭不說話了。
塔塔族長只是在他們的懷疑范圍中,并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是大乾奸細,而且他上面還有人,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這是讓我難辦啊!”
赤兀尚摸了摸頭,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的名字。
“聽說云山腳下有一個云上部落,威名赫赫,說出其名能止小兒夜哭?”
赤兀木撇了撇嘴,嘴角滿不在乎。
“不過是一群匪寇罷了,若是大人有意,一炷香的時間內,便能拿下!”
“不!”
赤兀尚擺了擺手。
“知道我們為什么審不出來這群嘴硬的人嗎?”
赤兀木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