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墓碑上的名字卻仍是空白！”

“恐怕需要塔塔大人來填補！”

他遞上了一份紙筆。

“可汗大人心懷萬民，塔塔族長萬萬不可推辭！”

楊凡點了點頭。

“多謝可汗大人好意！”

只不過他沒有接過紙筆，反而把紙筆推向了赤兀尚一邊。

“只是塔塔未曾識字，更不會寫！還要勞煩赤兀大人動筆！”

赤兀尚眼神微微一動，答應了下來。

這個問題看似是一個問題，是要詢問楊凡是否知道克烈族人親屬的名字。

可實際上這是兩個問題。

還有一個就是你識不識字，會不會動筆去寫！

克烈族不過是一個十幾人的小部落，哪里有人會識字寫字？

而那些細作一聽到第一個問題，忙不迭的松了口氣，幸好自己背過名字，可一旦接過了筆，那就是噩夢的開始！

“陽陽-克烈兒，皮皮克烈兒...”

克烈一族只有十來個人，很快，楊凡就報完了他們的名字。

當初李元懋為了做戲做全套，把一切的細節都考慮進去，在殺死克烈一族的那些人之前，逼問了他們族中的人名以及人物關系。

塔塔克烈兒也確有其人，只是被楊凡李代桃僵而已！

等楊凡說完，赤兀尚默默點頭。

“你是從何處進入大乾，當時是得了誰的命令？”

赤兀尚繼續詢問，只不過除了第一個問題之外，其余的問題都中規中矩，楊凡早已經爛熟與胸，一一對答，期間少不了思索和沉思的時間。

甚至于楊凡有時還會故意模糊事件本身，說些并不嚴重的錯誤。

他知道如果不是提前有準備，人不可能記住那么遠時間之前發生的事情。

大體方向不錯，小問題上面模棱兩可才是最有說服力的！

赤兀尚在問話的時候一直保持著微笑傾聽，仿佛真的只是走個過場而已，沒有刻意的去挑楊凡話語中的漏洞。

“好了，感謝塔塔族長配合！”

問完話，赤兀尚向楊凡伸出了手掌。

“赤兀尚初來貴地，不知情況如何！”

“不知能否把辦事處的駐地設在克烈族境內？”

這話一問出來，楊凡心中警鈴大作，可很快他大笑起來，雙手握住了赤兀尚的手。

“真的？赤兀大人真的愿意把辦事處設在克烈部？”

“設！盡管設！”

“你不知道，最近得罪了太多人，正愁著不知道該怎么辦呢！要是赤兀大人愿意把辦事處放在克烈部，那咱們...嘿嘿嘿...”

楊凡像是不小心的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赤兀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臉上笑容依舊不變。

是個高手！

兩人都對對方做了評價。

若楊凡是奸細，赤兀尚這問題一出來，立刻就會引起楊凡的警覺！

赤兀尚就可以確定心中所想，逐一排查即可！

而楊凡若不是奸細，稍微一愣之后，那么腦海中便只會考慮到赤兀尚在他一族的好處！

可以幫他抵御風險！

“以后請多多指教！”

楊凡握住了赤兀尚的手。

赤兀尚來不及回答，帳篷外面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

“塔塔克烈兒，出來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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