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夫人冷冷一笑。
“妹妹,皇后娘娘出自你的肚皮,十五歲被選入王府,那時連側妃都不是吧,她若沒有手段,如何能爬上如今的位子?
區區一個太子妃之位而已,應該難不住皇后娘娘吧?”
柳太夫人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后便出了坤寧宮。
顧景在門口等著她。
“外祖母!”顧景覺得自己委屈,眼淚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柳太夫人很是心疼。
“好孩子,你放心,只要我還有一口氣,該是你們母女的絕不會落于旁人之手。”
夜里,在皇宮賞了花燈,看了煙火,眾人逐漸散去。
今日,長平侯府又是出盡風頭的一天。
以至于有人來道賀,顧威都要笑臉相對,腮幫子都笑麻了。
好不容易出了宮,馬車又相互擁擠,回到府里已是子時時分。
顧景華傷口初愈折騰一天累的夠嗆。
張嬤嬤讓小丫鬟提前給燒了熱水。
顧景華人剛泡進去,香草氣哼哼走進來。
“大小姐,皇后娘娘賞賜您的血燕被杜嬤嬤拿走了,奴婢本想給您燉一盅解解乏,杜嬤嬤拿了就走!”
香草最近定力不錯,卻也被氣紅了眼。
顧景華閉著的眼又睜開。
“幾兩血燕,她稀罕我不稀罕,你明日讓人到咱們鋪子里取些回來,想喝的人人有份,大大咧咧的喝!”
香草一聽立馬樂了。
太夫人這么大年紀跟小輩搶吃食,也不怕人戳她脊梁骨!
果然,第二天午后,太夫人捧著血燕正一勺一勺喝著,喜兒進來,手里提著一個食盒。
“太夫人,大小姐那邊送來的,說是昨日進宮辛苦,特意燉了一大鍋血燕,每院分上十幾碗呢!”
太夫人:“……”
隨后,壽喜堂響起杯盤碎裂的響聲。
正月過后,進入二月,京城太平河兩岸的柳枝開始抽條嫩芽。
程瑾約顧景華去踏青。
顧景華換上單披風,來跟太夫人道別。
血燕事件后,太夫人心里一直不痛快。
顧景華行了禮,說起各家春季設宴的事。
“本來應該是柳姨娘張羅,孫女想著一是母親得了誥命,二是昭兒封了世子,雙喜臨門總要賀喜一番,不然別家該背后蛐蛐咱們侯府摳門了!”
太夫人何嘗不知,只是心里不痛快。
“這是主院的喜事,你跟你母親張羅吧。”太夫人神情淡淡的。
顧景華裝看不出來:“那銀子支出怎么算?”
太夫人不想讓顧景華如愿。
“主院的事自然主院出錢!”
顧景華也不惱,反而高興起來:“既然祖母如此說,那孫女便張羅起來了。”
“聽說豐喜堂如今出了好幾出新戲,不如咱們定下來,在園子里唱上個三天三夜。
京里各院老封君,夫人們都愛聽那邊的戲,咱們都給她們發帖子,讓她們過來陪著祖母熱鬧一番!”
太夫人自然也愛聽戲。
只是寡居之人,甚少出門,又不好拋頭露面早饞這一口了。
又是姜氏出錢,她又滿足愿望還能顯擺一番,自然愿意。
太夫人心里喜悅,面上很是不耐煩朝顧景華擺了擺手。
“你跟你母親商量便是,只是不可損了咱們侯府的顏面。”
顧景華道了是走了出去。
這次跟她出門的依然是徐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