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威鐵青臉進了余暉院,剛進門迎面撞上撒掃的小丫鬟。
一盆水悉數澆在顧威衣袍上。
顧威一個巴掌扇過去,小丫鬟嘴都歪了,口鼻出血。
柳姨娘朝柳嬤嬤遞了眼色。
柳嬤嬤朝小丫鬟罵道:“小賤蹄子,怎么做事的,敢沖撞侯爺,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隨后叫來兩個婆子把嚇個半死的小丫鬟拽了出去。
柳姨娘將顧威迎進去,親自替他換了外衣。
“侯爺莫動怒,小丫鬟而已,打死算了!”
顧威上下打量柳姨娘一眼。
“我問你,昭兒的事跟你有沒有關系?”
柳姨娘一驚,忙道:“侯爺懷疑妾身?”
顧威利眸掃過去:“我想不出誰會對他下手。”
柳姨娘掩面,紅著眼問:“侯爺可有憑據?”
“你不是極力反對昭兒做世子?”
“妾身是反對,可妾身也知侯爺只大少爺一個兒子,妾身如何爭的過!”
顧威從柳姨娘臉上看不出破綻,腦子里卻總想著顧景華那句話。
他哼了一聲:“最好不是你,別讓我抓住證據,否則我殺了他!”
顧威很少在柳姨娘面前發火,此時橫眉怒對,令人心里發怵。
發了一通火,沒問出所以然,顧威便走出了余暉院。
等顧威走后,柳姨娘呆滯地坐著,把進來的顧景嚇了一跳。
“娘,您沒事吧?”
柳姨娘轉過頭,眼淚流了下來。
“兒,你怎么不是兒子?娘這肚子怎么就這么不爭氣?”
顧景仿若雷劈,指甲深深嵌入手掌。
兩日后,顧景華借查賬之由出了侯府。
她前腳出門,余暉院便得了信。
顧景絞著手帕,一臉得意。
“顧景華去會野男人了!”
柳姨娘將信將疑“你那天看得真不真切?若是真的,那男人身份可不低。”
能進程家宴會,全是王公貴族人家。
顧景撇嘴“管他是誰,私會外男一個罪名,就能讓她死!
娘,您多派幾人跟著她,當場抓住她,綁回來讓爹爹處置!”
柳姨娘倒是想,只是難度有點大。
果然,一個時辰后有人來回信。
說顧景華進了一家布莊,掌柜搬出一人高的賬簿。
“大小姐進去就沒出來,小的看了看除了正門,沒有其他能出去的門。”
顧景恨恨道“那野男人一定早藏在里面!”
“娘,您有沒有發現最近那個小賤人跟換了個人似的?”
柳姨娘豈會看不出來。
“跟著的人若冒然闖進去,萬一被她報官抓起來供出咱們就完了!”
柳姨娘忽然想到一個辦法,她將柳嬤嬤叫進來安排一番。
布莊里,顧景華正問小壇子話。
“你想好了,大少爺中毒是否你有牽扯,照實說!
如若你不說實話,我便將你送回家,我估計不出一天背后指使的人便會要你的命!”
小壇子被打的腰部以下血肉模糊,抬回去就發燒不退。
都說他肯定沒救,就是等死。
他也這么認為,沒想到當晚便有人接他出府給他看傷熬藥。
雖然身上傷極重,命卻是保住了。
小壇子掙扎著跪下來。
“大小姐,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對少爺絕對忠心不二!
小的當年被爹娘扔在大街上,是夫人看小的可憐,又跟少爺年紀相仿將小的撿回去。
小的這些年一直跟隨少爺,絕無二心天地可鑒!”